这人有这么闲吗!
“我当是谁,原来是您啊。”她走进去时还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您贵人事忙,怎么想到来我这儿拜节了?”
说完察觉到冷血望过来的目光,忙向他比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这种程度的小动作怎么会瞒得过方应看,他用余光瞥了瞥冷血,忽地笑了:“再忙也得来问候林姑娘一声的。”
林诗音:“……”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所幸她和方应看现在也算得上熟了,有了之前那么多次的经验,随便扯上两句不是什么难事。
反正扯来扯去也无非是那几句话而已。
只是今天和平时毕竟不一样,她满心都是赶紧把这人打发走了好跟冷血说话,不耐得很,而方应看大概也看穿了她的不耐,反过来耐着性子不停地与她扯东扯西,就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差不多等林诗音说得快口干舌燥的时候,他才气定神闲地站起身来告辞,临走前还扔下一句上元后再见。
林诗音连连点头:“……是,有的是机会。”所以你赶紧走啊!
看多了她这违心的恭顺样,方应看发现自己竟有点厌了。
尤其是今日他还将她时不时朝冷血瞟去的眼神全看了个一清二楚,对比之下,只觉她应付自己时真可谓敷衍至极。
是以他逗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心生无趣之感,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烦躁。
他一走,林诗音自然是松了一口气,立刻站起来走向始终立在不远处的冷血。
虽然昨晚的糟糕睡眠全拜这个人所赐,但见到他时,她还是止不住地雀跃,连笑容都真心了好几分。
“你来啦。”她抿着唇说。
“嗯。”就算确认了彼此喜欢,要他多说几句恐怕还是有些困难。
林诗音在这一点上其实并不十分介意,冷血话少有什么关系,反正她能说呀!
所以短暂的停顿过后,她就继续道:“去后院走走吧?”
冷血当然说好。
事实上光是这样简单的对话和目光相碰,对此时的他们俩来说都好像有无数甜蜜似的,但林诗音还是觉得不够,以至于出了前厅才行几步,她就忍不住往他那边靠了靠,伸出小指来勾住了他的。
冷血愣了愣才反握回去,步速未变,心跳却已加快了许多。
他们一路穿过重重叠叠的回廊,期间林诗音打了好多个哈欠,困倦之意溢于言表,令他有些心疼:“再去休息?”
她摇摇头:“不用啦。”睡觉不一定梦到你,但站在这可以牵着你呀。
怕他还要担心,她又补充了句:“这会儿估计躺着也没法再睡了,都怪方应看,要不是他我也不用逼着自己起来。”
“他……”
“他不是好人嘛,我知道的。”林诗音朝他吐了吐舌头,“只是陛下每次都通过他来知会我他去我那吃饭的事,我也免不了要和他有接触。”
她说到皇帝,冷血的眼神也严肃了些。
“原来如此。”
“嗯。”她点头,“所以看在陛下的份上,他应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你放心吧。”
说最后那半句的时候她一边笑一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