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这就是布鲁斯对外的借口。
他这么说还得追溯到空间被主系统打塌的那瞬间。当禹月完成了给伊凡灌药硬生生灌到满状态的壮举后，她当即拎着两人往主系统给她标注的出口传送点那里跑，最终在时间停止还剩三秒钟时逃出了双方boss即将开始互殴的战场。
但不知道是敌方boss用最后的余力使了把坏，还是主系统真的没意识到人类是很脆弱的生物这回事，这个传送点连接的出口下面是个泥泞的沼泽深坑。
布鲁斯刚睁眼就被泥巴糊了一脸。
禹月很难想象老爷的视角和心理活动, 换做是她上一秒还在绝望打团往火海里掉, 下一秒突然进了泥巴坑, 可能大脑cpu都要过载了。
不过她现在也无暇顾及柔弱的哥谭首富，她忙着让客服001赶紧帮着买张能带人移动的传送卡，不然再在这沼泽里待下去三人就要沉底cos泰坦尼克号了。
“你还好吧？”她在艰难上岸后，将布鲁斯放到了树干旁，方便他站稳点，“我们已经出来了。”
蝙蝠侠低低咳嗽了两声：“……你也把他救出来了。”
——昏迷不醒的伊凡正躺在两人脚边，浑身都是脏兮兮的泥巴。好在神色还算安宁，没有她预想中的痛苦或者扭曲。
应该是那几百管药的功劳……还好灌的及时。
“能救当然要救，”前战地医师无奈地取下了眼镜，甩了甩自己不断滴水的额发，“他还年轻，离终点很远，也不是什么坏人。战场上那么多十恶不赦的人都活了下来，那这个孩子为什么不能呢？”
有林间的风吹过，几片翠绿的树叶打着转从三人头顶掉了下来，稳稳落在了伊凡的脸上。
蝙蝠侠微微喘了几口气。
“你认识克洛伊凯普莱特，”他疲惫地站直了身体，坠落时磕到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在看到凯瑟琳凯普莱特时，你的表情很明显。”
接受到了信号的通讯器不断地震动起来，提醒着布鲁斯在与外界失去联系的这段时间里究竟有多少条他错过的信息，哥谭又出了多少的乱子等着义警们去收拾。
再一次被迫面对熟悉的审讯环节的禹月：“……我们能先把伊凡送进医院再谈这件事吗？再说，你也很累了。”
“以及，附近有很多人在找我们，”她比划了个大概范围，“你要是想谈也得找个合适的地点再谈吧？”
她的确没说谎，就在他们被传送到异空间里的这片地附近有很多人类活动过的痕迹，更别提远处正在漫山遍野高呼‘布鲁斯’‘韦恩先生’的警察和志愿者们了。安全性太低，而且她觉得老爷其实也不是特别想追根究底了。
这点从对方没有在出来后的第一时间试图掏蝙蝠镖就能看出来，但很难说他究竟是麻了还是累到没力气管禹月，或者是终于把她这个马甲的危险级下调了不少。
“韦恩先生——”有人正在靠近他们身处的这片草地，“听得到吗————”
“我觉得这阔佬应该是掉沼泽里了……”同行者唧唧歪歪，“都找多久了，人还没出现，说不准已经凶多吉少了……”
到这里就可以把剧情四倍速了。两人最终成功找到了三位浑身泥巴的人士，其中浑身泥巴最多的那位就是‘已经凶多吉少了’的韦恩阔佬，阔佬很惊慌，阔佬在赶来的媒体前哭诉自己偷跑出来玩结果掉坑里了，阔佬赞扬了另外两位泥巴人果断救人的行为，阔佬最后表示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现在要马上回美国找新女伴哭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