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三小时前的新闻,而三小时足够汉考克飞过半个地球,但抱着试一试总不会出错的心态,戴泽从窗外探出了头。
下午五点半,天还是大亮的,洛杉矶的天色暗得比纽约要晚得多。
过了大概三分钟左右,天边划过一道快速的物体,不像飞机那样还会留下一道长长的尾气,而是直接穿过云层,隐约还能看清是个人的样子。
没想到真的能等到,戴泽下意识大声道:“汉考克!”
那道人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天边。
戴泽不死心地又往远的地方看了看,什么痕迹也没看见。
他有些失望地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没听见吗?”
他记得,他的听觉不是正常人的几十倍吗?
这么想着,戴泽捏了捏手上的歌剧票,美国大都会歌剧院,老实说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想去见见世面的。
难不成他要一个人占两个位置?
戴泽觉得那个场景光是想想都觉得有点,难以描述。
就在他考虑要不然就带着贾维斯一起去的时候,阳台那边传来一阵什么声音。
戴泽扭头看去,就看见去而复返的汉考克落在了别墅外的阳台上,而他的落地方式向来是非常粗暴的,原本光滑的地板已经被砸出一个窟窿。
汉考克停在那里,伸手敲了敲玻璃。
“什么事?”
戴泽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笑道:“你明天有空吗?”
汉考克推开玻璃的动作一顿,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声音更沉了一点:“怎么了?”
戴泽扬了扬手中的两张歌剧院票:“我们去看歌剧吧?”
汉考克停了很长一会,再开口的时候,戴泽莫名觉得他口气里有那么点难以置信的味道。
汉考克重复地问了一遍:“明天?”
戴泽:“明天。”
汉考克深吸了一口气。
“好。”
第70章
这大概是这么多年来汉考克起的最早的一次,在停到马里布海滩边那栋白色建筑的阳台上时,戴泽还躺在房间里熟睡。
他不是睡相特别安静的类型,从被踢到床下的枕头和被子就能看出来。而似乎深谙他这点的智能管家贾维斯很贴心地在床的边上准备了一条备用的被子。现在那条被子被男人卷成一团侧身抱着,一条腿架在上面,穿的是很宽松的睡裤,裤管滑到大腿上,皮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汉考克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将地上的被子团成一团放到床脚,然后抓着他的脚腕把那条腿塞回被子里。
亚洲人的毛孔一般都比较细,而戴泽的分外的细,就像上了釉的瓷,细腻又冰凉,跟他手背颜色的强烈反差瞬间带来的视觉冲击让汉考克下意识别过了眼。
他熟练地给戴泽掖好被角,然后转身靠着床盘腿坐在地上。
窗外是鸟类迁徙和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完全从云层中露出全貌的时候,床上终于有了动静。
平缓的呼吸声变得急促,隐约能听见床上的人在不安的喊着什么,连带周围的桌椅,衣柜,挂钟甚至玻璃窗都开始不稳定地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