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怎么称呼?”新来的一直不出声——这倒也符合冬的准则给人的一贯印象,玛蒂尔达索性直接看着赫曼问。
“奥克莱尔。”在赫曼说话的同时,被叫到名字的女人也轻轻点头,这让她似乎多了几分鲜活。
玛蒂尔达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她也不意外,冬道路的天命之人常常缄默不语,甚至有半数都在生活中很少接触活人,很少有名气能传开的人。
他们三个人一男两女自成一队,走在沙漠里算得上是独特的队伍。毕竟这三个人怎么看都没有一个是擅长搏斗的样子。但是在沙漠里若不是有足
\t\t\t\t\t\t\t\t\t', '\t')('\t\t\t\t够的利益动心,大家也都互不相干扰,看到了便是看到了,就是觉得奇怪也不会多管闲事,各自之间的界线都泾渭分明。
走在沙子里的感觉很微妙,踩在细软的沙子里时间久了仿佛要陷进去似的,能感觉到有什么在缓缓地包围自己的脚面。若是鞋子的密封性不好,有沙砾流进鞋子里的话,走起路来更是如鲠在喉的折磨。细小但是不容忽视,就好像人对于整片沙漠来说一样。
不刮风的时候感觉干裂炙热,然而不刮还好,一刮风,火热的空气热情地扑在人身上,像是要把人扑倒了似的,比没刮风之前还要更热。他们三个人能走入沙漠腹地全靠天命之人的身体素质和赫曼用的杯的无形之术来缓解干渴。
走到了晚上,白天的炎热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凉意,莽莽星空撒下冷冽的光。
“…他们来了。”奥克莱尔开口。这是她过来以后第一次说话。
赫曼环顾四周,奥克莱尔口中的“他们”如同污浊的鬼火一样聚集过来。他们没有实体,沙砾和寒冷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看过去的时候觉得他们像风,又像是雾,可这些聚集过来的亡灵又没有风和雾那样无害和好操控。
玛蒂尔达打了个寒颤。
亡者携裹着让他们停留在此处的恐惧和愤怒,这些便是他们的利器,他们拒绝活人的到来,并且致力于将其留下来与他们为伴,好似神话传说里那些守卫在藏宝阁前的孤魂野鬼。
“难、难怪你要带冬,快,现在是你教徒出手的时候到了。”玛蒂尔达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的,牙齿不规则地碰撞着,发出声响。
赫曼的脸色也很苍白,他看向奥克莱尔,总是沉默不语的冬之天命之人轻轻点头。
奥克莱尔闭上眼,向着冬之神灵骨白鸽祈祷,向着这位被剥夺至夺无可夺之神祈祷,拜请这位不受欺骗之神,祈求着通晓亡者姓名之神的垂怜……
冬之准则所带来的影响是寂静的,寒冷的,心如死灰的。它比这沙漠中的夜晚更加冰冷,比反复无常的天气更容易剥夺一切,但冬总能铭记一切,安抚亡者。
感受着安抚他们的冬之力,亡者渐渐退去了,像随着时间流逝而褪色的画像一般。原本酷冷的气温逐渐回升,虽然不是说到了适宜的温度,但还是比先前被亡者包围的时候要暖和了不少。
有玛蒂尔达引路,他们在沙漠里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在找路上。虽然抬头望去的时候,四面的沙地沙丘都大差不差,但是玛蒂尔达总能自信地指出该前往的地方。
“一般沙漠里的探险队通常是看星星来识路,或者是有识路的骆驼。我不知道你看星星的能力怎么样,反正我一般是祈求拾荒者的垂怜,尤其是在找宝藏的时候,你知道的,祂对这方面一向擅长。”
赫曼微笑着接话,“这个我清楚,拾滩鸦是辖无主之神,明晓失物之神,祂象征好奇与渴求。”拾荒者又名拾滩鸦——司辰和神明总是有很多的名讳和传说,天命之人交流的时候一般都各叫各的,怎么习惯怎么称呼,反正大家都知道这指的是一回事。
“是啊,我们启别的不提,探索情报和开锁是没得说的。对了,你们辉光之镜的启呢,莫非是被你藏起来了?”玛蒂尔达看向赫曼,见他只是微笑了一下,并不回答。
她又感慨道:“真好啊,有密教做靠山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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