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潼恩的脸色依旧冷漠,仿佛笼上了一层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你终于说出来了,果然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和你们有区别。出于同样的目的,但我做的事情就是不好的,是罪恶的。如果我接下来说的话让你失望,那可真抱歉,因为,我并不在乎,就像,我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一样。就算你想要说出去,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说着她举起了魔杖。
也就是在这一刻,在漆黑坚硬的魔杖尖端对准自己的时候,德拉科终于意识到面前的少女已不再是儿时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女孩了。
肉乎乎的,可以任意欺负,却总将最温柔的一颗心坦诚面对别人的那个小女孩。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成了这副模样,锋利刻薄,浑身上下带着刺,逢人接物精打细算,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敌意。
这样的潼恩,德拉科心有余悸,他感觉自己一直在做错误的事,陪伴,友情,甚至更多,哪怕朝夕相处都是种错误,因为他根本无力回天,却总把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坐着对等。
“我自认为你在成长着变好,你在努力跟我一样,可没想到你跟我的确不一样。你说的对,在我心里,在其他人的心里我们都是这么想的,但这种不同,你知道吗?不是根据血统不是根据能力,而是根据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借着胸口奔涌的怒气与满脑子的不可置信,大踏步走到她面前。两人近在咫尺,德拉科低垂着头,高挺的鼻几乎能碰到潼恩的额头。
潼恩感受到少年大口喘息的声音,微微蹙眉,本想说些什么,却意外地说不出口,只能静静仰望着。
“这就是为什么卢娜离开你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你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你渐渐失去所有人的原因,因为你没有心。
“你选择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想,那么也没有人会再去等待。我最讨厌落败与失望。”
一股不可遏止的钝痛渐渐在她心中浮起,从一开始可有可无,到逐渐放大,无法忽视,但潼恩仍然死守着最后的堤坝,高昂着头颅,宛如一只骄傲的天鹅。
“没有谁非要你等待,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事实上我不需要任何人。”
“那么当你知道卢娜和你不再是朋友的真正原因后表现出来的是什么?”德拉科冷笑着,不等她回答,便继续说下去,出众俊秀的五官纠在一起,呈现出十足的嘲讽,“你尽管否认,因为我不想听你满口的谎言。是不是什么时候一旦我挡在了你的前面,甚至是你的家人前来阻挠,你都会毫不留情这样对他们?因为在你心中总有比我们更重要的事情。也许我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或者是,你把我们想得微不足道。”
“所以就不要挡路啊!”
潼恩再也无法忍受德拉科义正言辞的盘问与,不耐烦地反驳道。
可话刚出口她便后悔了,那双永远洋溢着骄傲和纵容的眸子狠狠闪烁了一下,仿佛暴风雨夜,摇曳挣扎的渔火瞬间湮灭在滔天巨浪中,消失不见。随即而来的深深失望和厌烦是她从未见过的,即使他们针锋相对之时也从未表现至此。
“嘿,德拉科,我不是……”
“闭嘴。”
他伸出手,隔绝二人距离的同时打断了她的话。
“今晚舞会结束前将潘西恢复原样,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哪怕去医务室求老师也好,不然,我就去校长和斯内普那里告发你,斯内普院长是不会容许你对我们院的学生做这种事的。”
“不,你不会的。”
“不妨一试。你那么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