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其实是在诈鲍勃吗?”希德尼问道。
“是啊。”维尔玛太太点了点头,“那天我把他约在了教堂,说虽然二十多年前斯黛拉的书包就扔在了她的尸体旁边,但是书包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被人拿走了,为什么现在却在他的保险箱里面。”
“结果他居然和我说都怪斯黛拉不好,他没有想杀她的,只是她长得太像丽塔了,他想拉住她说说话而已。但是斯黛拉太吵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斯黛拉被他捂死了。”维尔玛太太看着塔图姆和希德尼,“他居然在教堂说出这种话,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什么长得像丽塔,做牧师祈求斯黛拉在天堂安息,统统都是鬼话。他只是害怕自己被人发现是个该死的恋童癖罢了,如果他真的有后悔,那当年就应该自首,他这二十多年都有机会选择自首,而不是在保险箱里面存放着斯黛拉的遗物,让他可以时不时拿出来缅怀。”
维尔玛太太继续说道,“我和丽塔是朋友,和鲍勃也是朋友。但是我看着他的那副嘴脸,突然涌起了一股冲动,我趁他没注意,拿起了烛台砸到他再也没有动弹为止。这世上压根就没有上帝,如果有,为什么我在教堂杀人却没有遭受神罚,如果有,为什么上帝允许鲍勃这种罪犯可以侍奉祂呢?”
其余教众沉默的听着维尔玛太太的话,良久,霍金斯开口说道,“那天维尔玛看他的太太过了很久还没有回家,去了教堂发现了拿着烛台的妻子和倒在地上的鲍勃,然后马上把我们召集过来,商量自首的事情。”
“是我把她拦了下来。”詹姆斯太太说道,“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因为这件事情痛苦着。加入教会,信仰宗教,甚至这所教堂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建立起来,时隔二十多年,难道我们还要因为这件事再次失去一个朋友吗?我决不允许。所以我们打算把事情全都推到林奇身上,把警察的视线转移到虚构人物身上。正好最近的档案室里的居民资料被盗,如果我们统一口径,从旁协助,再让我丈夫经常去的酒馆的酒保定时打电话过来,扮演林奇的角色,让杜伊正好接到来自林奇的电话,说杀了鲍勃打算以死谢罪,按治安官的性子,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这么结案。”
“但是你们的计划却算漏了很多。”塔图姆虽然对跪坐在地上的维尔玛太太充满了同情,但她依旧说了下去。
“是啊,我们没有算到会有第三方加入鲍勃的案子。”詹姆斯太太对此表示无奈,“也许真的有天意吧。”
塔图姆摇了摇头,“你们第一个漏算的是林奇的名字,从头到尾你们所有人说的都是他的姓氏,那个时候我就在奇怪,如果你们关系很好的话应该会直接说他的名字,而不是他的姓,不过也有可能你们想要袒护林奇,但是后面的漏洞越来越大,包括那个恰当好处的电话,这些巧合加大一起,就不算巧合了。”
“那如果你是我们的一员,你会想什么办法脱罪呢?”听着塔图姆说着这些漏洞的詹姆斯太太问道。
塔图姆仔细想了想,“也许我会找一个流浪汉,给他一笔钱,让他自称林奇,给教堂之外的其他人留下印象。之后再找个机会杀了他,在档案室被盗取的情况下,只要你们确认尸体的时候都说他就是林奇,我想这个应该更站得住脚吧,毕竟治安官也不可能认识小镇上的所有居民,而且有了尸体也可以更好的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