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减速的过程,车在超高速行驶中骤停。
苏比闻到了血的味道,新鲜的大量的——人血的味道。
“这附近有医院吗?”
汽车顿了片刻,检索完毕后道:“没有。您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改道送您去医院?”
“不用。看您似乎有急事的样子,我就在这儿下车吧!”苏比拿好自己的东西下车。
又想起什么,从包里掏了张照片走到车前,在两个车灯前来回晃了晃:“我来纽约是找失联了两年多的爸爸妈妈的,您见过的人多,可不可以帮我留意一下?”
“您离得太近了,我看不清。”
苏比往后退了两步:“这样呢?”
照片上一个西方男人和一个东方女人并肩站着,穿着上个世纪英国贵族的服饰。
“这下看清了。那我有消息去班界大道找您?”
苏比小心地将照片放回包里道:“麻烦您了。”
黄色雪佛兰一溜烟儿的功夫无影无踪。
***
绿荫掩映的住宅内。
一天辛苦的心理咨询工作刚结束,汉尼拔医生又开始了另一项劳作。
他决定换换口味,尝试一种从未品尝过的珍贵的进口食材。
来自伊比利亚半岛北部三十出头的成年男性,是上天的恩赐。
常年运动塑造的肌肉群,则是食材中的极品。
在狩猎的过程中互相搏击几分钟之后,食物全身得到了充分的活动,肉质鲜嫩多汁,再加上在地中海咸咸的海风中沐浴了数十载,又有了腌渍物的劲道。
这样稀有的食材,配合朴素直接的食用方法,使得这份食物显得更加的弥足珍贵。
清水煮过的大腿肉,不必调味,放入餐盘,配上几根香草和一些浆果。
汉尼拔医生笔直地站着,熨烫平整的衣服随着抬起手部现出褶皱,将餐盘端至鼻下闻了闻。
“真是美味!”
硕大的餐桌上烛光闪烁,烛光下血色的玫瑰,像吐着信子的妖艳的蛇,古董唱片机里播放着勃兰登堡协奏曲第四号。
在愉快的气氛中,汉尼拔医生笔直坐着,优雅地拿起刀叉,切了指甲盖大的一点肉轻轻张开嘴,缓缓送入口中,美味在味蕾爆炸开来。
正要吃第二口,肉刚到嘴边……
汉尼拔医生抬起棱角冷峻的脸,冷冷地看向门口,一个既像混血又像亚裔的年轻女子倚在门框边,冲着他笑,笑容鬼魅又诱人。
汉尼拔医生轻轻放下刀叉,右手拿起餐巾拭了拭嘴角,没有一丝慌乱地问:“我记得门锁着。”
苏比走到餐桌前,端起红酒杯,脚尖一踮坐到餐桌上,冲对面的男人莞尔一笑:“可是窗户没锁啊!”说完了将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e——怎么是酒?”苏比皱了皱眉头。
“不然应该是什么?”汉尼拔医生开始细细打量这个突然闯入的漂亮女人,或者说——食材。
居然不是血!!!苏比饿了一路,又谨遵失踪的二老平日里的的教诲:不可随便伤人!
一直辛苦忍着饥饿感,路过这幢豪宅时闻到鲜血的味道,隐约听到血从血管潺潺流出的声音,还以为遇上同类可以进来讨口吃的。
“血呢?”苏比看了眼屋子。陈设精致高雅,但这在这些外表精美的东西深处某处地方,有鲜血的诱人味道。
“没听懂您在说什么。”汉尼拔医生看女子的视线锁定在储物间,心露跳了一拍。
苏比听到了男人停跳一拍的心跳声,这才把注意力放到男人身上。隔着数米远,依然能听到男人的心跳和脉搏跳动的声音,鲜活无比,浑身散发着好闻的食物香气,明显不是同类。
难道说……遇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