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指头间,已经开始渗血,她坚持不了多久了。可是一旦放手,老人会迅速被海底之下数不尽的猛兽吃得渣都不剩。
劳拉咬牙坚持着,把怀里的老人想象成暮年的查尔斯,这样一想,身体又涌现出无穷的力量。
苏比也不好受,她一脚踢中了鲨鱼的头部,鲨鱼晕了几秒后,以更凶猛地气势冲向她。苏比要一边保护加里不被咬住脚,一边对抗鲨鱼,还得想办法腾出手去拔铆钉。
“嘿!变态。你抱紧我的脖子,我得腾出手拔那些破钉子。”苏比命令道,脚下仍一刻不停地与鲨鱼作着斗争。
加里乖乖照做。
苏比拧住离她最近的那一颗,结果是好是坏都顾不上了。
“叮——”
钉子掉了。
又只打开了一个小方孔。
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暗器,苏比抱着加里灵活一闪,可是方孔里半天没有动静。
松了口气的苏比奋力一脚踢向鲨鱼,鲨鱼撞在铁壁上,喷溅着血沉入海底。
“丫头,试试你那边。”苏比对劳拉道。如今上下都是空的,只有四面墙,至少得有一面是出路吧!苏比相信以竖锯的自负,绝不会设死局。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你的猎物必死无疑,那还有什么乐趣呢?
因为被杀死的那条鲨鱼流了很多血,四人逃离此地更加迫在眉睫,如果吸引来成群的鲨鱼,苏比和劳拉或许可以勉强一战,但代价是必须放弃另外两个弱者。
劳拉把老人背在背上,也用空出的手取下一颗铆钉。
她身后的门开了。
然而水立马涌进新打开的屋子,两间屋子在同一水平线。
苏比看清了现状,除非想办法去上层,否则另外五扇门无论怎么开都是死路一条。水只到这间房的位置,说明他们的位置在海上,海平面以下三米的地方,再往上走就都高于海平面了。
箱子无法独立于海上。
只能是船。他们现在在某艘船上。
为了玩个游戏也真是让竖锯他老人家破费了。
苏比可以清晰地听到鲨鱼群靠近的声音。“丫头,咱们得抓紧了。”苏比说完让加里死死盘在她身上,她则攀爬着快速拔着铆钉。
有的是钉死的,有的可以转动。可以转动的那些,大部分毫无作用。
就在苏比好不容易拔对一颗时,面前又出现一个小方孔,原本抱着她的加里突然松开抱着她脖子的双手往前一伸,把小方孔堵住。
“让你抱紧我,别乱动……”苏比抱怨的时候瞥见了无数根针穿透了加里的两只手,他的手在迅速腐烂。苏比惊得说不出话,这些针原本冲着她的喉咙而来……
加里盘在苏比腰上的腿渐渐松开,苏比反应过来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是不是觉得死得这么干脆太便宜我了?”加里仰着头,笑着问苏比。他用另一只被刺成仙人掌的手,撕掉脸上的硅/胶面具,露出那张狰狞可怖的脸。
“再见了,美人儿。我今天总算感受到了那么一丁点儿做人的滋味。”加里安详地闭上眼,丑陋的脸上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
“别磨磨叽叽的。”劳拉大吼道。现在可没功夫让她苏比为了个杀人狂的死难过。
苏比看了眼沉到屋底铁板上的加里,振作精神继续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