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厄里亚反应过来,又有一个略显不同的声音用质疑的口吻问:“凭什么?老大摸到你是因为你今天被分配到的颜色恰好是黑色,而黑色又是伯恩山犬身上占比最大的颜色。如果我们变成了一只比格,情况可能就大不相同了。鲍勃,你怎么看?”
第三个声音从伯恩山犬喉咙间挤出来,而在这短短片刻功夫,它已经换了三种表情,看上去就像个自己和自己说话的多重人格患者——如果狗也有精神病的话:
“我没什么想法。”
它显得恹恹的,兴致不高。
厄里亚心中生出了一个不妙的联想。
他想起了使用黄灯戒时出现的三头犬。
谨慎起见,他将放在大狗背上的手收了回来,再将自己的腿从狗屁股底下抽走,然后很严肃地问:“你是谁?”
伯恩山犬大惊失色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它的黑眼睛里盈满了泪水:“老大,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呢?我是你从小看到大的鲍勃一号啊。当然,还有鲍勃二号和鲍勃三号,毕竟我总共有三个脑袋。”
它凑上来想用脑袋拱厄里亚的胸口,厄里亚艰难地往后避了避,发现避不开之后将手把对方热乎乎的大脑袋从身前推开,冷漠地说:“这招对我不管用。”
狗显得更加惊讶:“怎么会??鲍勃,鲍勃!你们快看老大变了!以前咱们一哭他就心软的!”
厄里亚:“……”
厄里亚说:“最近有人在我面前用过太多次了。”
这都是奥菲莉娅的功劳。
伯恩山犬那张天使般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杀气:“是谁?我去做掉它。”
之所以用‘它’,是因为它以为厄里亚又看上了外面的哪只狗。
厄里亚不答。他站起身看看狗又看看墙壁,问道:“你能再回去么?”
其中一个狗头刚想说能,另外两个狗头阻止了它。鲍勃二号小心地问:“您有什么事需要交给我们去做吗?愿为您效犬马之劳,老大。”
厄里亚说:“我需要你们为我减轻一点经济负担。”
通常情况下,有个稳定的居住环境,有钱又有空闲的话,养个小动物是个不错的解压方式。但厄里亚除了第一条符合之外,和剩下两条要求根本不搭边,而且养狗还需要执照,虽然办狗证不贵,厄里亚却难以向别人解释这只狗怎么凭空冒出来的,更别提后续的养狗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