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坐在了旁边一张小桌子上,随便买了一套洋酒。
夏然看着桌子上没有小罐罐,她也没有轻举妄动,毕竟只有小罐罐才知道自己是夏然,她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老鹅蛋堵不住自己的嘴,什么都要往外说,而二姨妈要向自己老妈告状,只有小罐罐才信得过。
因为周围太过于嘈杂,而二姨妈和老鹅蛋的关注点都在舞台角落的小裤衩身上,所以都没有注意到一个颜值爆表的大帅哥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正默默地关注着她们。
“你说,小罐罐怎么还不来啊?”老鹅蛋抿了一口鸡尾酒,蹙眉说,“老黄瓜也不来,咱们两个真没意思。”
“罐罐本来就喜,终日守了三从四德,这本是极好的,私心想着,他和小四倒也般配,倒是你我二人,来了这是非场合,传出去倒是不好了呢。”
“说人话,对了,话说你怎么来酒吧玩,还搞你那一身cosplay啊?”老鹅蛋转过脸,看着二姨妈这一身青绿色的汉服,手中还拿着一把绣着锦绣河山的小丝绸团扇。
“罐罐一个被郭小四拴死了的大宅男,你指望他和咱们一起来泡夜店这种是非之地?”二姨妈的眉毛一扬,“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我这可不是什么cosplay,我,炎黄子孙,大汉民族,就该穿汉服,誓死不穿其他衣服。”
“你知道老黄瓜夏然怎么没来吗?”老鹅蛋慢悠悠地问。
站在两个人一旁的李明听得一头雾水,老黄瓜?夏然?两个词语他都听得懂,为什么合起来就不懂什么意思了呢?果然是自己太久没有跟女生聊天了吗?
夏然则听得津津有味,没有比这种光明正大的偷听更愉快的事情了。
“子曾经曰过……”二姨妈又开始了。
“打住!别来你们中文系的那套酸水儿了,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老鹅蛋托着脸颊,“老黄瓜最近都消失了,感觉人生中少了很多乐趣呢。”
二姨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汝对然真爱是也。”
“你在说什么啊?”老鹅蛋翻了一个白眼。
“天天被夏然虐,还这么想她?难不成还不是真爱?”二姨妈用扇子捂嘴,莞尔一笑。
“谁被老黄瓜虐啊,我才没有~哼~”老鹅蛋冷哼一声。
“我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她学跆拳道,你也跟着报名,哭着闹着要和她组队,结果每次上课对打又打不过,每次都被她掀在地上;上小学的时候,她每天都晨跑,你每天都在楼下等她,大冬天的,一张脸冻成了红苹果,叫你上楼暖暖也不肯;上中学的时候,她老是喜欢翘课翻墙出去玩,你啊,每次都屁颠儿屁颠儿当跟班儿,结果呢,你成绩没她好,每次被发现了,老师总找你麻烦~”二姨妈笑了笑说道。
夏然捂住脸,她怎么干了这么多对不起老鹅蛋的事儿,自己怎么都不记得了呢?
“闺蜜之间的事儿,怎么能叫虐呢?”老鹅蛋充满回味的说,“没有比跟老黄瓜在一起更加愉快的事情了~上幼儿园的时候,老黄瓜会给我带玩具带糖吃,我哭了,她还会给我讲故事扮鬼脸;上小学那会儿,我不爱说话,有些小破孩儿老爱逗我,她会保护我,不让男孩子欺负;上中学了,她会把她存起来的零花钱给我,让我去买喜欢的爱豆的演唱会门票~”
坐在一旁的李明则听得很满足,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女孩儿,很与众不同。
“真羡慕你们这些儿女情长的,像我这种人,大抵上一辈子就体会不到你们的浓情蜜意,我这种淡漠的人不如青灯古佛撞钟去。”二姨妈有些感慨地说。
“不就因为是夏然的二姨妈,比咱们高出一个辈分吗?哎哟,我说你老一天未老先衰的,明明和我们年龄一样,非要装出一副老态龙钟,看破红尘的死样子,我看你今天晚上是酒喝多了,不如喝茶去~”老鹅蛋逗着二姨妈。
“这里有茶卖吗?”一个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