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少年见他刚才的样子，觉得更加奇怪，再次凑近，眸中疑惑着笨拙问他：“你……怎么……了。”
穆无凡稳定了一下思绪后，再次看向他，这次懂得了控制对视的时间，一笑对他说道：“我没事。”
少年周身依然有着淡蓝色的微光，他眼睛眨了眨，有些懵懂的样子又问：“那你……还要，睡……觉吗？”
穆无凡说：“不睡了。”
少年脸上瞬间有些开心的样子，身体靠过来，费力再次问：“那我们……一起看……外面的月亮……好吗？”
穆无凡猜想他应该是刚学会说话不久，所以说起话来很吃力，笑着回答他说：“好啊。”
两个身影离得很近，少年持澜的蓝发上有着奇异的淡光，长发顺着肩膀滑下来，落在了穆无凡的胳膊边。
穆无凡看了眼，心痒痒的，强忍着没有伸手去摸一把。
这个世界里的夜色格外美，月亮的光泽很轻柔，窗户外面的植物也大多看起来，在夜色下有着奇异的光泽。
穆无凡面上安静坐着，心中却一直在思索着。
身旁少年看上去十四五岁左右的样子，但通过刚才，发现他心智却还没到达人类十四五岁左右该有的样子。
他虽然拥有着很强大的能力，但却还并不会控制使用。
一只心性单纯懵懂，还未成年的蝴蝶精灵，大概也就是因为穆无凡随手帮他恢复了翅膀上的小缺口，所以便就将穆无凡当做了可信任的人。
穆无凡又转头看了一眼他那能蛊惑、控制人的绿眼睛一眼，立即收回目光。
果然是妖孽或者精灵才能有的眼睛，很容易就能让人沉迷进去。
一直到快要天亮，维洛终于回来，穆无凡担心他看见蝴蝶变成少年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正想让少年变回去，转头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成了一只蝴蝶，静悄悄地在自己身旁轻靠着。
穆无凡忽然地觉得心底一软，维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走了进来。
他一眼看见那个小小的人类，还愣愣地在那朵花的花蕊上坐着，以为他一整夜都没睡。
走过来轻弯下腰对他说道：“对不起，我忘了将你放到其他地方上去。”
穆无凡似乎看见他终于回来，立即很开心的样子，仰着头认真说道：“没关系，外面的月亮很好看。”
意思就是说他看了一夜月亮没睡。
果然，接下来维洛问道：“是因为一直在等我回来吗？”
穆无凡没回答，但是眼眸中却亮晶晶的。
答案显而易见。
维洛信以为真，他有些没想到，这只小人竟然这么快就会对自己有了依赖，心理上忽然有些满足，心情挺好，将小人提了起来，转身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枕头边，轻声说：“那现在跟我一起睡一会吧。”
穆无凡顺从点头说：“是，维洛大人。”
那只蓝蝴蝶也跟了过来，虽然还是懵懂的年纪，但却好像突然有了占有欲，它落在了穆无凡胸口上，翅膀将他整个身体都遮盖了起来。
穆无凡：“……”
胸口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
维洛本来还想侧过头看一眼枕边的小人类，结果却被那只讨厌的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