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不由得皱起了眉，作为经纪人，他很清楚不自信对于一个还没有出道的偶像练习生有多大的不利，虽然对方是自己对手公司旗下的艺人，但职业性格还是让髭切下意识的接了下去，“为什么不可能？”
他踩下了刹车，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你是一个很好的偶像哦。”
至少在舞台上是。
东云的大脑空白了几秒，而后，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她问，“这样就行吗？比起活泼开朗或者清澈单纯的那一类偶像，我稍微有些个性不足吧……”
髭切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微微垂下了眼睛，淡金色的头发从额前垂落了下来，但是他的嘴角却是带着笑的，“我觉得，能够做自己的偶像才是最好的。对于粉丝也是一样，他们一定希望，他们爱的那个人就是真正的你。”
东云摸了摸手中的包，她在离开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一直以来存放在训练室的训练服带走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告诉她，算了吧，不要做什么偶像了。
她定定地看了髭切几秒，然后鼓着脸颊别过了头，“虽然这么说，但是你不还是买了别的爱豆的专辑吗？”
髭切：“……”嗯？怎么回事？这种突如其来的修罗场感？
“嘛嘛，不过爬墙这种事情在圈子里也是很正常的嘛！”
髭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你的眼睛里明明写满了嫌弃啊。
不过，不管髭切怎么想，东云却像是已经恢复了一样，开启了日常碎碎念模式，“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我还是觉得我其实更可爱啊……算了，毕竟是我的粉丝又不能打死，话说我以前也没有和粉丝相处过，因为一直没有收到过什么粉丝的礼物，我一直以为自己没什么人气……不对，一个粉丝也说不上有什么人气吧，嗯……”
她皱起了眉头，连车重新发动了都没有察觉，不过很快，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这样吧，粉丝先生，下一次你来咖啡厅，我请你喝咖啡怎么样，我泡咖啡的技巧可是店长亲自传授的哦！”
车开过了重重树影，周围的灯光明灭间，东云在自己遇见的第一位粉丝先生身上，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笑容，“嗯，怎么办呢，比起咖啡，我更想要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礼物呢……这样吧，未来你出道的第一张专辑，可以拜托你亲手签上名字送给我吗？”
噗通——
倏忽间，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那可不知道要多久，说不定永远也不可能有……
虽然心里满是这样的念头，但是东云的脑海中却莫名浮现了粉丝先生盯着她看时的眼神。
“我知道了。”也许是抱着不能让粉丝失望的心情，也许是觉得自己还不能认输，她抓住了手里装着训练用衣物的包，格外郑重的说，“那我们就约好了，等到我出道专辑发行的那一天，我一定将第一张专辑亲手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