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孤独已久。
林巍并非良善之辈,可那“并非”只限心肠,秦大沛说得对,这人至少择食,即便年纪正好欲望正浓,也并不是谁都能有资格替他纾解。
秦冬阳原本也没资格。
林巍极其自轻,同时极其自傲,他从不缺仰望的人,也从来不把看不上眼的爱慕放在心里认真。
可是这么闹着,林巍倒对秦冬阳生了一点儿兴致。
非要试试不是?
急吼吼又饿慌慌的。
反正沈浩澄已经往前走了,反正这个小孩儿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既然他竟如此不甘,何不彼此满足一下?
对于固执己见的,没有实在吃过苦头的小玩意儿,让他受受教训也是一种爱护。
好过别处吃亏。
让你随随便便就敢觊觎一个哥哥,让你贴着身子伸着头这么用心卖力地勾引一个男人,让你非得逼我要你,让你身娇骨软没有价钱……
林巍伸脚蹬掉自己的鞋,顺势又蹬掉了秦冬阳的,长腿攀进不算太宽的床,身体重心放在腰臀之间,一把扯掉了秦冬阳的衬衣扣子。
力量极大,秦冬阳被他扯得唔了一下,立即又得逞般,挺起胸膛来粘人,急不可耐地要将自己给付。
林巍呼吸粗重,秦冬阳的取悦令他觉得满意,男人都是爱征服的,对手做小伏低的态度催发出了大律师久未寻得的自信,他眯起了一双大猫似的眼睛,审视地,欣赏地看看掌底这个熟悉不过却又异常陌生的人。
此刻的秦冬阳有种奇特的好看,他气息紧促胸膛起伏,因为体脂不算太高,皮肤竟在微微晃动。
已经有汗亮在他的身上,像层水波,顺着毳毛生长的方向一路晶莹。
林巍伸手摸了那汗一把,指尖觉到轻微湿润,心里就升起些许嗜血的欲望,嘴巴狠狠啃了啃秦冬阳的耳后颈骨。
秦冬阳又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却不挣扎,任凭他用钢牙铁齿磋磨自己。
林巍又抚摸住秦冬阳的肚子,如摸到了顶好的绸缎,特别享受,但他仅仅享受了几下就突然地加了力气,掌心压住秦冬阳微微伏起的圆脐,猛然往下一摁。
“啊!”秦冬阳随着那个动作呼喊出声,顺在林巍身下的四肢顿时便向腹中缩去。
力道太大,立刻激生恶心,胃脘翻腾,各种说不出的难受都漫起来,而后四处散蹿,秦冬阳觉得自己甚至可能受了什么内伤,他紧紧地捂着肚子,惊惶难言地瞪住林巍。
林巍撑着些身,恶意地笑起来,像个坏透顶的魔鬼,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别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