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呕得满脸都是眼泪,反而觉得轻松了些,被林巍硬拖上车送到医院做了几项检查,结果并非什么食物中毒。
眼见他胃里的翻腾劲儿也过了,医生没有过度治疗,让他补点液体舒缓舒缓回家好好休息。
林巍这才知道心情波动对身体的影响可以如此剧烈,略微生了一点儿歉疚。
秦冬阳的萎靡肉眼可见,装窗帘的工人们傍晚上门,乒乒乓乓地钉了好久窗帘盒子也没让他精神些,始终苍白着张小脸儿偎在沙发里面睡觉。
林巍挺烦恼地看他一会儿,想不明白这人怎能如此脆弱,做做也发烧,说说也发烧。
同时还不明白秦冬阳究竟在不在乎自己,又这么忍辱负重地往上凑,又要努力欺骗。
等到连层涂料都没有的屋子终于安装上了挺昂贵的窗帘,林巍送走工人之后到底安抚性地拍拍秦冬阳的脸颊,“行了,别为难自己了,我又没说现在就不要你。”
巴掌打得太疼,秦冬阳绷得够勉强了,承受不住这颗味道古怪的红枣,越发缩进沙发里去,想要拽个垫子盖住自己。
林巍俯身下去,一边拽开沙发靠垫一边亲亲他的额头。
秦冬阳马上就露惊恐,“还做?”
林巍只想给他一点儿安抚,不管怎么可恨毕竟也是自己的人,病得可怜兮兮看不过去,没想激出这么大的反应,倒气乐了,“怎么呢?抗拒这个你住我这儿?”
秦冬阳立刻又怂起来,“没抗拒……就是有点儿多……我不舒服。”
林巍非得逗他,“做做就舒服了。”
秦冬阳不敢表现得太强硬,憋着委屈的脸上现出惧怕之意。
林巍突然叹了口气,伸手捏捏他的脸说,“秦冬阳,我自以为是看着你长大的,这种勾人功夫到底什么时候学的?”
秦冬阳当然无法认同,可惜这种时候一句嘴也不敢往上顶,只好闭了眼睛。
林巍呼地站起了身,“都睡蒙了!不舒服也起来,林律领你下楼散步。”
秦冬阳也想透一口气,缓缓坐起了身,下意识问,“聊天吗?”
“什么意思?”林巍乜斜着眼,“想聊还是不想聊?”
“怕聊!”秦冬阳的声音很小,“您时时刻刻想把我给弄死。”
林巍笑了,“那就不聊,纯散步吧!”
小区的入住率很高,生活气息也浓,虽刚傍晚,上班族们都在忙着做饭吃饭,也有不少居民散在休闲区域聊天闲逛。
秦冬阳到底年轻,出来吹吹风见见人,藏在心里的郁闷虽然挥之不去,情绪还是扬起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