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个?
她继续说道:“还有现在,你不是已经承认了?”
他又怔了一下,自嘲地干笑两声:“原来你在诈我。”
“嗯,是在诈你。”她细声细气地说道。
“你胆子真大,也很聪明。”他道。
“哦,我知道。”她说道。
他又笑了,问她:“你看到那匹马了?有没有骑过?”
“骑过,养得太胖了。”
“那要每天遛遛才行,要不我送个马倌给你吧?”他问。
“不用了,谢谢。”
“那匹马其实不适合女子骑的,对你而言太高大了,今年我挑匹更漂亮的给你。”
“谢谢,它很好,我喜欢,别的再好,可我不喜欢。”
他笑得很开心,道:“你喜欢就好,那你好好养它,别把它养废了。”
“嗯,我会的。”罗锦言点头。
骡车停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眼前辖然开朗,那是一片结冰的湖。
几名随从正在湖边摆放烟花,见他们来了,便小跑着过来:“大爷,现在点吗?”
“点吧。”他边说边拉着罗锦言的衣袖后退到几丈开外。
烟花被一个连一个的点燃,暗蓝的夜空被五颜六色的烟花映衬得姹紫嫣红,湖的那一端有欢呼声传来,那是灯市上流连未散的人们:“快看,又有烟花,好美的烟花。”
罗锦言微扬着头,看着眼前的盛景,和那年一样,这是世上最美的烟花。
一道道烟霞,一簇簇瑰丽,如同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广袤的夜空中尽情泼洒着碎钻珠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烟花这才渐渐散去。
他轻声说道:“这是送你的谢礼。”
“谢礼?”罗锦言转过头看着他,月光下,他的目光恢复了以往的深邃,如同千年的寒潭深不见底,“你已经送过大黑马了。”
“还是谢礼,这次是谢你在骡车里救过我。”他道。
原来是那次啊,可那次她并不是心甘情愿要救他的。
不过,她最终还是救了他。
“哦,好的。”她道。
他轻声笑了:“你一向都是这样的吗?也不客气客气。”
“我救过你,你来谢我,有何要客气的。”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他发现她的每句话都是言简意骇,慢悠悠的,却让她的声音格外的软糯。
“你还是不能说很长的话吗?”他问道。
“有时可以,但多数不行。”他没有忌讳,她回答得也坦然。
他点点头,道:“明年我不能来这里看烟花了。”
“我可能也出不来。”她道。
“开春以后我就离开京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