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这才想起来,自己真是被气晕了,怎么就做出这样鲁莽的事?
她不是应该私底下让人把张小小弄死吗?怎么就像寻常泼妇一样找上门去了?
这下子事情闹大了!
秦牧还没有回到家里,便听说这件事了,他当即气得发抖。
慈母多败儿!
前阵子秦瑛失踪,他便怀疑是秦珏做的,可十来天后,秦瑛自己回来了,说他出去打猎,忘了派人回来送信,他自是不信,可又问不出什么,只得把秦瑛禁足了整个月,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最可恨就是吴氏,竟然把事情闹到五城兵马司,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不能有任何污点,决不能有。
他回到家里才知道,秦瑛已被吴氏送到庄子里了,他火冒三丈地来找吴氏,吴氏哭道:“瑛哥儿性子纯良,怎会做出那样的事,定是被人陷害了,妾身听说那些下贱坯子们有的是手段,这才一时气愤,做出鲁莽之事,老爷如果责怪,就怪到妾身头上,只要老爷能给瑛哥儿出头,妾身愿意到家庙里终老。”
秦牧一口老血冲到脑门,你把儿子惯成这样,现在还说什么去家庙终老,我若把你送到家庙,少不得被御史弹赅宠妾灭妻,你是算准了我不能这样做,才敢这样说吧。
想到御史,秦牧冒出一头冷汗,现在他贵为小九卿,又是四皇子的师傅,今上只有四皇子一个儿子,东宫之位必当属之,若他日四皇子荣登大宝,他便是帝师。
不论是否能论入阁,仅这帝师之名就不能言行有失。
今天的事即使现在还没有传开,不出三日,怕是整个京城就能传得沸沸扬扬,那群御史们本就闲得蛋疼,听说这件事,少不得要上折子弹赅他啊。
想到这里,秦牧反而冷静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吴氏,道:“你想怎么处置?“
吴氏呜咽道:“人是东城兵马司抓的,我和广安伯夫人私交甚好,东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杨怀和广安伯夫人是表亲,我去找她帮忙,把人弄出来吧。至于别的事,听从老爷安排。”
虽说只是粗使婆子,但那是秦家的仆妇,如果放任不管,最后倒霉的还是秦家。
吴氏硬着头皮,去找了广安伯夫人,好在不用拿秦牧的官凭过去,这比什么都强。
那几个仆妇次日就给放回来了,吴氏的心总算放下一半,但那个张小小还在翠花胡同,这总归是个祸害。
秦牧昨晚歇在姨娘屋里,吴氏等了一天,秦牧也没有过来。
她越发焦急,只好让丫鬟去请,秦牧这才进了她的屋里,对她道:“我让人打听了,那个小妇人伤得不轻,她娘逢人便哭诉,说是秦家仗势欺人,你明天便去把她抬进门安顿了吧。”
吴氏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