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哥哥叫过来,就是傻笑的?算了,我还说等到上元节时,带你到县城看花灯呢,现在免了。”他佯怒道。
“县城会有花灯看吗?”罗锦言的眼睛亮了起来。
李青风原是想给她惊喜的,现在既然说出来了,也就不想瞒着她了,他道:“秦玉章让远山给我带了话,请我在上元节那天,务必带你到镇上去看花灯。十有八、九,他是找了县太爷,出银子办了灯会。”
还有三天就是上元节了,办灯会肯定不是这几天的事,秦珏在庄子里“养病”的那三天,偶尔也会出去,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安排的。
罗锦言心不在焉的,李青风连问了几遍“你找我什么事?”她这才回过神来。
“二哥哥,你怎么还不成亲?”她问道。
李青风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被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表妹这样问,他有些尴尬,想了想,道:“这一两年我会成亲的,三弟和四弟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原本去年我就该回扬州把亲事定下的,天不遂愿,只好拖到今年。”
“回扬州啊?那二哥哥是想找位江南女子做我的嫂嫂吗?”罗锦言又问。
李青风点点头:“亲戚离得近一些彼此能经常走动,表兄弟表姐妹也能相互照应。而且,本乡本土的,和我娘、嫂嫂相处起来也更融洽。”
李青风是次子,他早就自立门户了,但他长年在外奔波,如果妻儿能得到家人的照顾是最好不过的。
他的想法很成熟也很实际,罗锦言点头称是,心里已经知道罗锦屏不会是二表哥心目中的人选了,便彻底放下心来。
“我爹把你当儿子似的,你最好把这些想法告诉他,免得他好心办错事。”罗锦言冲着李青风眨眨眼睛。
看着罗锦言欢快地跑开了,李青风默默地叹了口气,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沮丧涌上心头。
妹妹快要嫁人了,秦珏虽然讨厌,对惜惜还不错,在县城里办个灯会也就是几百两银子,银子不多,但能有这份心思也足够了,写信告诉父亲,父亲一定也很欢喜。
李青风果然找了机会告诉了罗绍,说他今年会回扬州和父母商议亲事,罗绍很高兴,觉得喜事一桩接着一桩。
到了上元节这天,罗绍得知秦珏专门在县城里办了灯会的事,就更高兴了。
秦珏是家中长子,上元节自是不方便离开京城,没想到却提前安排好了,真是懂事。
对了,他怎么知道惜惜喜欢看灯呢?
喜事果然一件连着一件。
到了下午的时候,就传来消息:闽军主力已全军覆没,福建、浙江两地驻扎的闽军不胜而败,王师告捷!同德皇帝大喜,大赦天下,并开恩科,招贤纳士。
罗绍在京城时就听到一些消息,说皇帝有开恩科之意,所以现在并没有太过吃惊,但也很是欢喜。
因为今年的恩科和以往有所不同,将乡试和会试放在了同一年。
本应在每年九月举行的乡试改在今年的五月,而次年举行的会试则改在今年的九月。
“惜惜,玉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他是要科举入仕的,今年定会下场。对了,你有空时制上几方好墨,那些考官们对字很看重,要写好字就要有好墨。”
罗锦言嘟着嘴,秦珏会不知道这个消息?她才不相信。前世时她就怀疑,赵极是专门为了他才开恩科的,否则为何会把乡试和会试放在同一年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