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时此刻应该说点什么,还是做点什么?或者帐内读〈春秋〉?
她索性又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对他可能会好一点吧。
好在他没让她等得太久,她感觉到有清清凉凉的东西抹在她的那里,她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睛,只见原先放在床头的那只镶牙雕的匣子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瓶瓶罐罐,他正从其中一只瓶子里倒出透明的膏子,给她涂抹。
她立刻想到了一样东西,挣扎着抗拒:“这是什么,我不要用这个。”
见她脸都白了,秦珏便猜到她是误会,他探身过来,轻轻吻着她,柔声安慰:“傻丫头,这不是春|药,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可以缓解疼痛。别怕,别怕,乖。”
原来如此。
罗锦言羞赧地用头发把脸遮住,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吧,他给了她足够的尊重。
没有前世道士的驱魔捉妖,他怕她害羞,甚至没留服侍的丫头;没有前世被灌下的符水,他心疼她的身子,连这种药膏都提前备下。
罗锦言伸出纤细却圆润的手臂,环住秦珏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没事,我不怕疼,我要给你,现在就给。”
火热的吻印在她的唇上、胸前,她的身体又一次被点燃,当她的身体再次被他托起时,他终于长驱直入,裂帛般的疼痛袭来,她颤抖着娇吟出声,少年生勐而又青涩,如同脱疆的野马在她的身体里驰骋,她终于忍不住,攀着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直到他把她抱进红木浴盆里,她这才发现,她在他的肩膀上咬出一个血红的印迹。
那印迹像一朵绽放的花,也像她落在白帕上的点点红梅。
她笑了出来,笑得艳若彩霞,秦珏看得一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妻子漂亮,可此时的她,却比平时更要美丽动人,就像一朵鲜花终于盛放。
“还疼吗?”他问她。
罗锦言摇摇头:“还好,就是身子有点酸。”
“回到床上我再给你上点药吧。”他说。
“不用,我不让你上药。”她娇羞地不去看他。
秦珏笑着扳过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啄一口,追问道:“为何不让我给上药,嗯?”
最后一个字音调微微上挑,带着几分轻佻。
罗锦言使劲捏着他的耳朵,秦珏连忙求饶:“好了,我改了,我改了。”
可当罗锦言刚刚把手松开,他的手却又抚上了她柔软的肌肤。
屋子里已经烧了地龙,温暖如春,没过一会儿,屏风后面便又响起了阵阵娇吟,等到秦珏抱着罗锦言从已经渐冷的浴盆里出来时,早已洒了一地的水。
绿树带风翻翠浪,红花冒雨透芳心。
两人回到温暖的被窝里,罗锦言这才想起,被褥上都是两人的东西。
“还没有换被子。”她嘟哝着。
真是个小麻烦,这个时候她还想着要换被子。
秦珏索性吻住她,可是很快他就发现,她没有回应他,是不高兴了?
他把双唇从她嘴上移开,这才看到,她已经睡着了。
他有些后悔,刚才沐浴时,他不应该又要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