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事了,也就更不是你们能掺和的了。
且,过来人都知道,只有十年寒窗苦读是读不出进士的,读书要花钱,吃饭要花钱,一次次赶考也要花钱,但凡是寒门出身的,哪个都是砸锅卖铁,耗光家财才有了今日成就,做官以后便要报答父母,报答桑梓,你们若是没有了头顶的乌纱帽,每年的微末俸禄,家乡的父母兄弟怎么办?
高黎二人当然也听出了闵涛的话中有话,只是他们想得很偏激,闵涛就是说他们的份量不够,根本不足以捍动秦珏这棵根基牢固的大树!
这是赤|裸|裸的蔑视!
士可忍敦不可忍。
高黎二人互望一眼,倨傲地对闵涛道:“闵大人不必浪费口舌,我等既然来击鼓鸣不平,早已将生死置之肚外,我们身后站着的是大周朝万千学子,拼却我等的乌纱,也要将秦珏这个不孝不义之徒绳之于法,还仕林清明,人间正义!”
二人慷慨激昂,掷地有声,闵涛自愧不如,你们身后都有万千学子了,你们当然不怕了,好好好,本官成全你们,免得你们认为本官偏袒,你们若是真的乌纱不保,少了两个傻缺,那就是仕林之福,百姓之福。
闵涛决定从今天起一定要亲自监督两个儿子的功课,若是也读成这样的一根筋,还不如不读,闵家子孙又不是考不上进士就没有出路了。
他很痛快地接了状子,又因是御史参奏三品大员,便让人立刻送进宫,呈给今天当值的阁老,武英殿大学士韩前楚。
然后,他让人上了茶,招待两位御史,自己则借口要处理公文,到另一间屋子里歇着去了。
他的贴身随从,早就跟着进宫递折子的人一起,从大理寺正门里出来,往九芝胡同给秦珏报信去了。
闵涛就是不报信,大理寺门前鸣鼓这么大的事,秦珏也已经知道了。
他问清今天在大理寺当值的是闵涛后,也就不着急了。
闵涛是个头脑清楚,思维敏捷的人,他知道要怎么做。
如果是别人当值,秦珏还会担心那人会不会想从中和稀泥,把这件事压下去,即使压不下去,也会留中不发。
但是闵涛不是这样的人,三言两语压不下去,闵涛就会公事公办,然后再来给他报信。
果然,闵涛的人很快便到了,并且告诉秦珏,这件事很快便会摆到台面上,让他做好准备,因为今天在宫里当值的阁老是韩前楚。
韩前楚也是庶吉士出身,但是他出身将门,又熟读兵书,还在翰林院观政时,便曾跟随当时的老骁勇侯去辽东打过鞑子,后来进了兵部后,又多次领兵作战,赵极亲政后,他曾随赵极多次御驾亲征,性烈如火,却很得赵极器重,以前李文忠还在时,没少挨他的拳头。
若是其他阁老当值,看到是参秦珏的,肯定会留中,与其他几位阁老商议后再做定夺。
但是今天接到状子的是韩前楚,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马市大案时,秦珏不但搞掉了赵宥的几个人,同时也让韩前楚损失惨重。
韩前楚当然也听到传言了,看到这状子,他就笑了:“有趣有趣,这么大的事,当然要直达天听了。”
反正直达天听也没他什么事,他是尽职而已。
宫里的消息很快便由特殊的渠道传出来了,韩前楚把状子呈上去了。
闵涛听到消息,身姿如松地走出来,对高黎两人道:“恭喜二位大人,韩阁老对此案非常重视,已经呈上去了。”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