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整个京城也传遍了,两位宗室长辈去常家是走着进去,躺着出来的。
高蕴听说之后,笑得前仰后合。自从他告病假以后,满朝上下都认为他要致仕了,高家门庭冷落,连个送拜帖的都没有了。
等到他正式致仕,内阁便腾出一个位置了。闵涛和秦珏年纪太轻,资历尚浅,这位置一时也还轮不到他们,秦虽然资历够了,但是政绩平平,也不足为惧。反倒是常济文,这些年著书立说,在清流中名声鹊起,若论最有希望入阁的人选,他当仁不让。
只是常济文当年在礼部时,与霍英的关系不太融洽,之后还是他的座师凤阳先生出面,让女婿罗绍跟着常济文编书,常济文与霍英之间才略见好转,后来常济文升任太常寺卿,也就不用再看霍英的脸色了。
但若是常济文入阁,霍英一定会阻挠,但若常济文借着接二皇孙回朝这件事,得到朝中那些所谓的清流支持,霍英这条老狐狸想从中做手脚也不容易。
高蕴自从听说这件事,便猜到常济文是项庄舞便,意在沛公。那时他是又酸又气。
可是现在,他只觉好笑。
常济文怕是着了什么人的道儿了吧,否则怎会这么倒霉?
堂堂宗室、皇帝的长辈,从他府里被抬出去,常济文还谈什么忠孝仁义?
别说入阁了,常济文下半辈子也别想再抬起头来了。
常济文连夜递牌子求见皇帝,今天的事情闹得太大了,他承担不起。
罗锦言坐在家里,听笑话似的听着外面的这些事,她转过身来,问坐在一旁的豫哥儿:“这件事若是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豫哥儿撇嘴:“这人也真够笨的,难怪那两个老头要到他家里闹呢,换作是我,我才不会见他们呢。他既然是大官,家里一定不小吧,从正门走进来,也要走上一会儿吧,趁着这个时候,让所有人全都退开,把两个老头和他们的随从引到一间空院子里,再把院门也关上,让他们闹个够。”
坐在一旁的张氏噗的笑了出来,对罗锦言道:“瞧瞧,我们豫哥儿别看年纪小,天生就是个能当家主事的。”
罗锦言摸摸豫哥儿的头,道:“你这个法子只能一时应急之用,不过你能想到这些,也没白在松涛轩里出出进进。”
豫哥儿吐吐舌头,调皮地笑了。
他常听父亲和幕僚们议事,有时候父亲也会像母亲这样考他,让他说说自己的想法,他说得不对时,父亲也从不斥责他,只是让他没事时多听范先生讲讲前朝典故。
罗锦言却觉得豫哥儿的回答虽然不错,但是太滑了,是不是要听秦珏的,把豫哥儿送到通州去磨磨性子呢?在那里和那些死士们同吃同住,一同训练......
罗锦言只要想想儿子的那一身细皮嫩肉,就心疼得不成了,算了,还是再过两年吧。
秦珏回到京城的时候,常济文已经告了病假,回家养病了,至于接二皇孙回朝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