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费,你想知道朝堂里的事,只管问我,我知无不言。”欧阳杰说道。
豫哥儿对管兴道:“我爹这几天都很忙,你让灶上按照欧阳先生的口味置办一桌酒席,我和欧阳先生把酒言欢。”
管兴应允,强忍着笑出去了。
罗锦言很快便知道她的长子做的这些事,夏至笑道:“大少爷可真是一点就透,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罗锦言道:“是啊,我就是说想了解朝堂里的事,就去问欧阳先生,可没想到他还带了礼物,又置办了酒席。”
自从听到陈太医带回的罗氏女消息,这些日子以来,罗锦言的心情都不好,秦珏很忙,她也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
今天被豫哥儿这么一逗,沉闷了几天的心情才略略轻松。
正在这时,有小丫头跑进来:“大奶奶,甜井胡同的叶夫人打发人来了。”
罗锦言忙道:“快让人进来。”
来的是叶氏那里的婆子,这婆子以前就是明远堂的,每次都是她来送信。
“大奶奶,叶夫人让奴婢来给您带个话儿,庆王府的云爷明天过来,叶夫人说云爷不爱热闹,他老人家是冲着大姑娘来的,请您和大爷明天都不要过去了。”
罗锦言虽然有点懒,但是她一直恪守着做儿媳的本份,即使她没有过去,每天也会打发人去给叶氏请安送东西,因此叶氏让婆子来知会她,就是怕她去了,打扰到云栖。
罗锦言理解云栖,这么多年了,他对自己的身份依然自卑,他出宫这么久,甚至没有见过叶氏,想来这一次,就像叶氏所说,单纯就是冲着元姐儿去的。
与成年人相比,小孩子更能让云栖放下心结,何况还是一个与他性格上有些相似的孩子。
罗锦言很高兴,自从钱万走后,元姐儿比以前更沉默了,每天就是自己闷在工坊里琢磨东西,现在有了云栖,祖孙二人经常交流,或许能把那个劳什子的木牛流马做出来呢。
提起木牛流马,罗锦言和秦珏全都头疼,可惜这对千伶百俐的爹娘除了头疼,也没有别的办法。
因此,次日罗锦言哪里也没去,也没有让人去甜井胡同送东西,到了傍晚时分,昨天来送信的婆子又来了。
“云爷到的时候,夫人领着大姑娘在二门候着,可也只是见了那么一面,之后云爷便去了大姑娘的工坊,一老一少带着两个木匠在里面忙活了一天,云爷走的时候不让人送他,还说他得空还会来。”
罗锦言失笑,这是上瘾了。
秦珏破天荒地回来用晚膳,罗锦言便把这两天的事告诉了他,豫哥儿给欧阳杰送礼,云栖和元姐儿做木牛流马。
秦珏笑道:“那你呢,族里的年轻女眷都去了安徽,你有没有让鹦哥儿说书给你听?”
罗锦言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她压低声音,把那天陈太医带出来的话告诉了秦珏。
秦珏蹙眉,做为男人,他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罗锦言猜到他定然不会起疑,便道:“罗氏女就是赵极的女人,他用不着要用吃人的眼神看着她吧。”
“怎么不会?男人看女人的时候......那不是常有的?”秦珏笑道。
罗锦言瞪他一眼,缓缓地道:“赵极不是普通的男人,他要女人挥手即来,可有的东西却是他费尽心力也要不来的。”
秦珏一怔,冲口而出:“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