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闻言也只能认命,这些混迹江湖的人,若是散侠还好说,万一遇着大门大派,那是万万惹不起的。
云暮笙将春风放到床上,春风却紧闭着眼睛,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生机的痕迹。
他注意到那右手腕,血滴还在不断地低落,锁紧的眉头让云暮笙呈束手无策之状。
无论怎样,先要包扎止血才行。
撕开店里的被褥,用内衬最柔软的布简单包扎伤口,云暮笙打开窗户朝空中吹一声口哨,干将便稳稳地降落到窗边。
“好好看着。”云暮笙只留朝着干将留下一句话,便翻身从窗户跃出。
没有药物止血,春风根本活不下去。
干将是极有灵性的飞禽,只长嚎一声示意,锐利的眼睛来回打量房间里的一切。
不一刻钟,云暮笙便急匆匆的回来,轻功几乎是用上了十成的功力,一个来回,额上已经微微冒汗。
白色的包扎布已经又被污血浸湿,云暮笙从怀里拿出上好的止血药,打开包扎以后动作轻缓地将白色药粉撒在伤口上。
药粉撒在伤口上,带来最直接的痛感,昏迷中的春风竟轻轻地“嘶”了一声。
随即云暮笙感到一只手附上了他的手臂。
“不能止血,毒还没排尽。”
有气无力的声音几乎已经听不到,云暮笙看向春风,他似乎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只嘴里还在喃喃地念着。
“猪血、韭菜、红豆、红枣、紫米、红糖、阿胶。快,我快不行了。”
云暮笙听了个大概,这些应当都是补血的食材,春风最后那声虚弱的“我快不行了”让他心头焉的一紧,大步走向厨房。
那厨子见着有外人进来还瞎嚷嚷,“干啥啊你!出去出去!厨房不让人进知不知道!”
电光火石之间云暮笙的剑已经指到了那厨子的喉咙,
“猪血韭菜红豆红枣紫米红糖阿胶,立马用这些做一道菜出来。”
那厨子哪里见过这阵势,哆哆嗦嗦的,“没、没有阿胶。”
“其他的赶紧弄。”
厨子犯了难,倒是有谁来给他说一说,这些东西怎么就能做成一道菜,当初师父也没教过啊,这不是成心为难他么。
可是那亮晃晃的剑就在眼边,这道菜做不出,他小命估计也难保。
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咬咬牙,把那些东西直接一股脑煮在一起,像熬粥一样熬出来。
云暮笙一边担心春风的状况,一边看着厨子用小火慢慢地熬。
趁着声音不耐烦地说,“快点!”
厨子手一哆嗦,往灶里面又支了柴火,在最短的时间内熬出了一锅色相极其难看的“粥”。
云暮笙皱了皱眉,也管不了那么多,提着粥上楼,然后扶起春风一勺一勺地喂到他嘴里。
要说春风,虽然意识迷迷糊糊的,可这味觉居然也没失灵,一种来自潜意识里的抗拒,让他在第二口的时候就说什么也不肯张嘴了。
这倒也怪不得春风,就是云暮笙,即使没吃,问着那味道都觉得恶心。猪血的腥味混着其他的味道,说不出的怪异。
云暮笙叹了口气,两只捏住春风的下颚,使他的最张成一个圆形,然后把粥顺着往嘴里灌。
春风恍若在睡梦中一般,已经脱力的他竟还有些细微的挣扎。
窗边的干将长嚎一声,盘旋而去,似乎连它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一碗粥算是被云暮笙强行给他灌了下去。
“哥,水。”春风终于又有了动静,虽然还是细弱蚊蝇的声音“恶心死了。”
喝完水,春风便躺了下去,
“猪血烧韭菜,其他的东西都熬粥。”春风轻声说道,那玩意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