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朱月壁之人,无论老少,皆习天文风水、阴阳占卜。现在能见到的奇怪有趣的小玩意儿,大多也是他们所制。”
春风点头,又听见云暮笙接着说,
“除了这些门派,江湖中还有许多从不显山露水的门派,比如苗疆一族,他们最擅长巫蛊之术,但想来不争世事。另外,还有许多游侠散客,也有世外高人之辈。”
“这江湖之分,大抵如此了。”
☆、第十七章
春风又跟着云暮笙回了云剑山庄。
“两个月以后我们再下山。”
春风倒是无所谓,只是可惜又有两个月见不到糖葫芦了。
还好,在罗宋城的时候吃了个够。
带回去的太岁他琢磨了很多办法,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醉春风》里唯一能用到太岁的便是醉春风了。春风倒是很想制出这醉春风来,可是除了这太岁,其他的原料他一样也没有。
莫说赤色太岁、飞涯花、枯萤莲、金天蚕这类从来只是传闻的东西,就连冬虫夏草、马麝、灵猫香、鹿胎、獭肝这些药材,也极难弄到手。
更何况,这书分上下两册,醉春风的制法,春风只能看到一半。
听春风阁的长辈们说,醉春风又美颜之效,可以使女子肤白胜雪明亮动人。但其毒性亦是凶猛异常,从喉咙开始,醉春风划过的每一个器官,都会瞬间枯竭腐烂,整个人就会像死了一般。
若是真死了也倒还痛快,可是这毒就怪在,中毒不久后又会像枯木逢春般好起来,而且似乎更加地精神焕发。当然,那只是表面。
只有中毒之人才会明白,所有人都觉得他正值壮年之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已是苟延残喘之势。每天都要忍受来自各个器官的剧痛,吃饭的时候连吞咽都疼得无法呼吸,却没有任何办法说出口。
即使说出口,也没有人会信。
而且总是死不了的,即使中毒之人想死,这神奇的药似乎也能把你从阎王爷那儿拉回来,然后继续忍受这种痛苦。
春风叹了口气,也只是想想罢了,等所有材料都找齐了,他再试试看能不能弄点儿出来。
不过那点儿太岁也得物尽其用,他把太岁捣成浓汁,又将另一种有毒的药丸子泡在这太岁汁里面。并取了个名儿,寒岁。
这几天春风连着喊牙疼,捂着脸翻来覆去地叫嚷。
云暮笙被折腾得没辙,“把你那颗牙拔了吧。”
“不成不成,拔牙可疼了。”春风一张小脸皱在一起,“哎哟喂,疼死我了。”
云暮笙冷着脸,“你拿铜簪划手的时候你怎么不喊疼。”
“我喊了,你又没在。”
春风含糊不清地说,然后又开始叫嚷着疼。
“起来,张嘴,我看看。”
春风乖乖地照做,云暮笙修长的指节捏住他的下颌,然后微微皱起了眉。
“满嘴糖味,刚刚又吃了什么。”
春风下巴被捏住,没办法好好说话,只囫囵否认。
云暮笙是决定把他这颗牙给去了,天天嚷嚷着房顶都快掀没了。
即使春风极力反对,各种折腾,云暮笙还是找来了天蚕线,对着他面无表情地说,
“张嘴。”
云暮笙手下一点儿没留情,疼得春风一气之下把刚弄好的寒岁喂给了他。
中毒的症状立刻明显起来,春风的脸还有些肿,一脸趾高气昂地看着中毒的云暮笙。
“让你拔唔牙!”
然后可怜兮兮地把那颗牙扔上了房顶,这样据说会长高。
不过那颗牙被房顶的干将嫌弃,又给他啄了下来,他是不知道的。
等到两个月后,春风的身子算是养得差不多了,云暮笙准备着带春风下山了。
“哥,咱这又是去哪儿啊。”春风一边问一边往怀里塞药丸子,整个胸口都鼓鼓囊囊的。
“把你那些药丸子都给我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