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路剑鞘虽然将火葬场的紧急情况化解了一些,不过自身却也陷入了其中,我突然想到可以用煞气驭剑使其脱离火葬场的拘魂符,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触及剑鞘的所在,距离实在太远了。
怎么能不着急,古墨已经过去,如果动作慢一点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其发现,到时候将是怎么样的状况就不好说了。
办法肯定是有,我也准备用出来,不过一些变故硬生生把我的计划打断,突然之间火葬场所在的位置煞气凌空,难道是古墨已经到了,开始与阴兵交手?
不对,虽然煞气涌动,不过却好像是在寻找,并没有攻击的意思,与此同时我的煞气也有些不听使唤的飘动,冲出高塔与火葬场那里的煞气开始呼应。
这样的动静必然惊动了任符惊,他豁然转头,气急败坏,“果然是你捣乱。”
我没理他,因为不止有我的煞气与火葬场所呼应,同时还有另一股十分微小的煞气。
明白了,我与阴兵兄弟的煞气可以算是同源,我们都是在战场之中冲杀而形成的如此气息,同时重生之时,阴兵也大大加强了我的煞气,所以阴兵是在用这样的方法来寻找我,同时两股煞气分别对接,更能极大的增加我驭剑的范围。
顺着火葬场中阴兵兄弟散发出来的煞气指引,希冀与其连接,谁想到在我们之间的那个那股十分微小的煞气将所有阴兵都引了过去,而我只能无功而返。
于是我完全暴露在任符惊的面前,虽然火葬场的布置遭受了不小的打击,但是输送过来的阴气依然十分强大,我又能翻出什么花样呢。
刚刚用煞气脱离圆柱的束缚,祭台上的任符惊凌空指指点点,高台瞬间就被阴气冲击,开始倒塌,如此威力若是真的被冲击到,我将瞬间灰飞烟灭,虽然自己是鬼,但即使是人,也有可能被人堆压死不是。
起身跳下高台,躲开阴气的冲击,这个瞬间在地上的阴气符图突然猛烈的震荡了一下,任符惊脸色急变,不再管我,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虽然我会造成一些影响,但是在他看来难成大事,阴气符图将要承受不住,必须现在开始离魂符。
离魂符,顾名思义人的灵魂将会被分离出身体,而且经过任符惊的改变这个过程相对会慢一些,发生的不知不觉,这可是一个城的人口,不知不觉被离魂,然后又会不知不觉的被拘魂符吸引。
阴气符图上面绿色鬼火流转的更加迅捷,应该是符图被彻底激活阴气流转加速了吧,甚至好像全部都变成绿色,发出均匀的光芒,一些奇异的波动本来是要散发开来,却被强行凝聚,集合在祭台之上,再次以更强大的威力发出。
上面任符惊手诀变幻,如此庞大的符图他一个人只能勉强支撑,明显捉襟见肘,这是一个反扑的好机会。
急速冲向任符惊,径路疏忽变的巨大,那是被大量煞气包裹而造成的,离的还很远就以力劈华山的架势砍过去,任符惊在这样的剑芒之下实在太渺小,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我是要把这个祭台劈为两段。
然而这威力巨大的一剑,在一半的时候就被挡住了,庞大的阴气从祭台之上井喷,正正对上剑锋,虽然刚刚接触煞气就立刻开始消散,但是其源源不断,天空因为这两股气流的交锋而云飞雾散。
一击被阻,再来一击,翻转径路使阴气冲击剑脊,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径路脱手而出,在空中翻腾,我则借机迅速登上祭台。
任符惊发现了我的目的,但他现在的主要注意力都在祭祀上面,分给我的就要少的多,如同虎尾一般的阴气从祭台上面钻出,密密麻麻呈网状想要将我控制住,但是道剑来到我的手中,交叉挥舞从阴气网中钻了出去。
眼看不能阻挡,我已经踏上祭台,空中翻腾的径路剑柄刚刚好放入我的手中,再次劈砍。
任符惊只来得及将浓厚的阴气在身前形成一面盾牌样子的防护,径路已经刺入,盾牌瞬间破散,径路上面的煞气好像粘在径路上面脱离的胶水,受到这样的阻挡虽然径路停止了攻势,但是上面的煞气却劈头盖脸的冲了任符惊一身。
怒吼声响起,径路再添几分威势,然而一股阴气好像从祭台之中爆炸,周围的空气猛烈收缩之后剧烈的爆炸,我被弹飞下祭台。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太天真了,符图以成,你难以回天!”我转头,平静的阴气符图下面暗流汹涌,已经稳固了。
身体突然又不受控制,伥鬼的影响太大,平常还好,若是任符惊或者古墨特意针对我,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重新踏上祭台,上面一个阴气牢笼已经形成,我十分自觉的钻了进去。
“我们还是好好看看这个奇迹,你也乖乖的做自己的事吧。”任符惊很忙,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去别处忙碌,城中不少地方都出现一些隐晦的气息,离的这么远本不应该发觉的,不过数量实在太大,自然也就明显的感知到。
不过这些气息只是出现了一下,之后就没了动静。
这样的情况任符惊也没想到,愣了一下十分暴躁的寻找是哪里出了事。
“师兄果然天纵奇才,但是你忘了我的存在,制作出这么一套符篆十分不易,不过要破坏却再简单不过了,你为了掩人耳目,一两个这种离魂符威力并不大,只是让人感觉不舒服而已,所以一片地界之中,我不需要将这些全部破坏,只要破坏主要的几个威力大的就好了。”蒋符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解释出满城离魂符没有生效的原因。
蒋符开的任务就是破坏城里的符图。
“果然是我师弟!”任符惊的话语中没有任何不高兴,反而充满了欣慰。
“师兄,你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不要再继续做这样的事情,我们一起回师门吧。”蒋符开还对任符惊抱有一些幻象。
听到蒋符开的话,任符惊欣慰的情绪立刻被压下,发出一声感叹,“看来我一直担心的师弟也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也没有什么放不下了。”
任符惊闭上眼,重新睁开全是惆怅,“我是回不去了,很多事情只要踏出一步,就永远都没有回头路了,且不说我的躯体在哪里,就是这一副血僵的身体又如何回去?我能进的去师门、到得了大殿吗?不能!”
声音开始变得强硬,而后又开始变软,“即便如今我想再回到从前那样,成为一个济世救人的人,但世人如何看我?还会如从前那样待我吗?会不会事事都防着我、瞒着我?答案必然是肯定的。”
任符惊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柔,“所以,师弟,当我走出这一步的时候,就注定了没有回头路,而你决定不跟随我的时候,也注定了我们只能是不能同处的生死大敌。所以,师弟,收起你的天真,面对现实,过来杀了我!”
“不过,在这时我真的想多说一句,你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很高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