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声警告。
蔚景一怔,这才意识到,她的处境是如此的尴尬。
蔚景浑身一僵。
心头狂跳的同时,便也不敢再妄动半分。
男人似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微微勾了唇角,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背。
有着薄茧的指腹带着一丝微砺,且因为发热,那掌心烫得要命,游走在她的肌肤上,惊起她的一阵颤栗。
“凌澜……”
她惊呼。
他低头。
再一次将她未完的话连带着她的呼吸尽数吞入口腹。
不同于刚才,这一次他温柔了许多。
他好像要将她捂热一般……
蔚景一惊,自己怎会生出这种感觉?
正微愕之际,男人再次袭来,他的温柔果然是毒、是罂粟,是这世上最让人受不了的利器。
就算是没有情爱,却依旧能让人沉沦。
她清醒地感觉到,自己渐渐失了抵御。
是身子太寂寞了吗?
明明不爱这个男人!
不,不行!
不能这样!
这样只会让他更加看不起她,更加觉得她是那种出卖身体的女人。
可是理智是理智,本能是本能。
理智告诉她要推开他,本能却让她开始青涩地回应。
她奋力的挣扎,想要逃开这不受控制的地方,却被男人大手一扣,将她拉入自己的胸膛。
男人自己的衣袍早已被血污得换掉,身上所着的青衫是影君傲让人送过来的,料子是上好的冰蚕丝,如今因为男人的动作,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背又被他的袍袖所裹。
滚烫的肌肤贴着凉凉的冰蚕丝,很奇怪的触感。
蔚景一阵心惊:“凌澜……”
“他为何叫你精卫?”男人忽然哑声开口。
蔚景怔了怔,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了想,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是问影君傲为何叫她精卫是么。
这话题真够跳跃得……
“以前,我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问我叫什么,我不想告诉他我真实的身份,就将蔚景两个字倒过来,告诉他,我叫精卫,所以,他就这样叫我了。”
“以前是多前?”男人又问。
“一年前。”蔚景答。
答完以后就后悔了。
凭什么他问什么,她就得答什么。
正欲补上一句,这些跟他有关系吗,却又听得男人沉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来。
“以后让他不要那样叫你,这样很容易暴露你的身份!”
不是商量,不是建议,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显然是警告。
蔚景又是一怔,很容易暴露吗?
如果容易,他怎么没有猜出来精卫的意思,还要问她为何呢?
男人徐徐抬起眼梢,望进她的眼。
“既然已经走了,为何又要折回来?我给了你离开的机会,是你自己回来招惹我的,所以,现在,由不得你说不要!”
话落,滚烫的气息再次落下,细细密密落在她的脸颊。
热烈狂野,肆意霸道,那样子,就像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蔚景喘吁着,想要推开他都是徒劳。
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他所说的招惹二字,想了想,自己不过是听到他又是咳嗽,又是吐血,不放心他,所以折回来看看而已,怎么就成招惹了?
想到这里,她一惊,又拿手拍他的背,气喘吁吁:“凌澜,放开我,你身上的伤……”
男人没有理她。
而此时,脑中再无其他。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份强烈,将原本就在云端的她更是抛到了九重天。
那是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忽然生出一种好像没有明天的错觉,她就在那份颤栗中滑下泪来。
战栗过后,男人抱着她没有动。
她无力地将脸埋在男人的肩头,也没有动。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
夜很静,只能闻见两人不稳的呼吸,以及强烈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蔚景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
想要摆脱,却发现,自己无力推开他。
她一惊,刚欲叫他放开,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有人来了!
蔚景大骇,慌乱看向男人。
显然,男人也意识到了,眸光微微一敛,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蔚景皱眉,连忙抬手拍了拍他的后颈,示意他快将她放开,男人却没有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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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羞又恼,她恨恨瞪向他,拿手推他。
男人唇角一弯,终于将她从自己腿上放下来站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