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参商短短十七年的人生里,何曾遇过这样不堪的情境。
“爹……”一阵哆嗦掠过茅小飞全身,他迷迷糊糊不住呢喃:“爹,爹,娘,你们等等,等等孩儿。”
穆参商简直要被逼疯了。
那具可怜的身体就蜷在他的脚边,脑袋挨着靴面,眼角嘴唇俱通红一片,衣衫不整的模样,竟激起穆参商心头一股滞闷感。
“我难受……”
哀哀的叫声彻底压垮穆参商最后一根神经,他把茅小飞抱起来,带着满脸视死如归,手向下探去,一捞,果然硬得如同火炭,烫手的温度透过薄薄布料传来。穆参商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虽然他极少给自己弄,但也清楚知道,这就是让茅小飞难受的罪魁祸首。
穆参商木着一张脸,望向石洞顶部,眼神涣散。
少将军素来喜洁净,寡情|欲,对于这种事只想快点交差。
好在茅小飞吃了青莲夫人那药,受到安抚的第一时刻,就敏感地急促喘息起来。和穆参商假设的不一样,尽管穆参商避免去细想,但东门月的来信中那些关于茅小飞的“放荡”“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形容还是屡次让穆参商这种洁癖觉得难忍到极致。
滚热的呼吸恰好喷在穆参商的颈子上,当茅小飞整个人一挺,往他手里拼了命似的一送。
穆参商也一脖子都是热汗淋漓。他蹙紧眉头,在地上抓起干草擦了又擦,恨不能把手擦掉一层皮才好。
结果收拾完自己,回头一看,茅小飞还在地上蹭。
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把穆参商气得七窍生烟。
茅小飞整个腰腹部都在石壁上磨蹭,那身按着他身形做的好衣裳,裤裆都差点磨穿。这副难看的样子让穆参商一看就来气,一把提住茅小飞的后脖子,朝怀里一拽。
茅小飞虚开眼睛,无辜又茫然的眼神看他。
那双眼珠雾蒙蒙,充满无助,像不会泅水的人在沉没前竭力伸出手,想抱住一块浮木求生。
鬼使神差之下,穆参商一把揽过茅小飞的肩头,他眼中倒映出茅小飞烧得发红的脸,微微开启的红润嘴唇。
近乎粗暴地吻他,让他知道什么是羞耻,让他痛,让他不敢再这么没脸没皮到处蹭。
一股热血烫进颅内,本只是个吻,在混沌昏暗的山洞里,进而成了燎原之火。
篝火燃到最浓烈时,渐渐偃旗息鼓。
穆参商先按着茅小飞,不想看他的脸,试图从脑子里翻找出康紫鸿谪仙般的出尘身姿,又不知基于自愧,还是茅小飞一背难看凹凸的疤痕,让穆参商根本无法把他当成康紫鸿。最后还是将人翻过来,面对面抱着,穆参商一手将茅小飞的头拧偏,不想看他的脸。到了顶点,却又抵不过最本真的愿望,要让占有更彻底。
深吻之下,茅小飞才终于叫了一声,立即就让少不经事的穆参商快活到顶峰。
风平浪静以后,穆参商无意识地亲茅小飞的额头,汗水仿佛也是甜的。回过神,茅小飞被穆参商一把推到地上,穆参商眼神凝聚之后,心内剧震:此人相貌平平,却真有过人之处,连他也差一点被蛊惑。
穆参商爬起来,擦净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汗水,离得远远地才敢靠墙睡了,眼皮开合两下,看见茅小飞也蜷在另一边墙边,身体也不抽抽了。穆参商这才彻底睡过去。
这晚上茅小飞的梦可谓丰富非常。在梦里他有个喜欢的人,罹患恶疾,要一朵生在高岭之上的雪莲作药引子,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