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上齐安阳王的王妃。”
“错了。”茅小飞道,“是前夫。”
穆参商第一次听茅小飞谈他自己,顿时又忍不住去看他,不知为什么,昨天以前看见听见“安阳王”这三个字他还没什么感觉,今天听见茅小飞嘴里说出这三个字,他却迫不及待想看清楚,茅小飞谈论安阳王是什么表情。
“你怎么不说你就是个普通伙夫?”穆参商道。
“你会信?”茅小飞别的长处没有,察言观色一流,这穆参商一早上又是给他找吃的,又是怕他跑不见了,显然很担心他。这担心没别的原因,雄性,对自己上过的都有点感情。何况穆参商年纪这样轻,男女之事恐怕才在启蒙阶段,毕竟一年到头都没几天在城里,方才穆参商要出洞去,贴在他耳边说的那句暧昧挑衅,更印证了茅小飞的猜测:穆参商自己也觉得这意外让他有些难堪,想找点场子。清洗时茅小飞当然知道屁股疼的原因是什么,不就是穆参商手生吗?那多半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一个毛头小子,现在应该是兴奋又好奇,就像刚捕到猎物,要拖回地盘上好好按着嗅清楚的猎狗。而他把自己当成了那只昏头昏脑撞在树上晕过去的傻兔子。
茅小飞想了又想,小心措辞,尽量真诚地注视穆参商:“我本来就是个养鸡的,只是个伙夫,不是身份尊贵的少爷。安阳王娶我,是因为不想和亲,我们并没有……”
见穆参商费解地皱眉,那两个让茅小飞有点膈应的字从齿缝中蹦出来:“圆房。”
一丝难以掩饰的狂喜从穆参商眼底掠过,茅小飞咳嗽一声,低下头去,捡地上的石头捏在手里把玩,往洞外瞥了一眼:“怎么还没人进来给我们收尸?没人进来,我们怎么出去……你快点想想办法。”
“好。”穆参商言简意赅,起身过去查看那张网。
外面雾茫茫一片,不辨方位,有没有人也不知道。
忽然有石头滚动的声音,茅小飞立刻站了起来,叫住穆参商:“先不要弄了,好像有动静。”
穆参商也听见了,回到洞里,趴到地上,耳朵贴地。片刻后,穆参商站起来:“有人在投掷石头,还不少,不知道谁和谁打起来了。可能是我们的人。”
“那就好。”茅小飞刚刚想站起来,肩膀被一股不小的力道按住。
只见穆参商自上而下地看自己,那眼神让茅小飞心里直发颤,舌头也不自觉打起结:“你干嘛……”
“我仔细想了。”
“想什么……”
“事情发生了不能当没发生,茅小飞,你是我的兵,军令如山不可违抗你知道吧?”
茅小飞顿时有些愕然。
“所以,”穆参商一眨不眨看着茅小飞,依然是沉沉如夜的寂静眼神,但手心的潮热都透过茅小飞单薄的衣袍传了过来。茅小飞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张嘴就来:“慢着,我不是你们庆细人,你不是很清楚,我是被人骗过来的,不是你的兵,随时会回去。”
“你现在是!我说是就是。”急促地打断茅小飞的话,穆参商捏住茅小飞的肩膀,低下头就亲了他一口。
这一下很快,茅小飞的反应速度,完全不是练家子穆参商的对手。
茅小飞牙都被崩麻了,那一声直接从后脑勺传出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