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谁也不能大过规矩去……何况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还是个蛮族小孩。
没听医师把废话说完,茅小飞重新把傅冬捆到背上,直接冲到中军帐。
值夜的士兵看见茅小飞,顿时都是一激灵,看他来势汹汹,都不敢大意。
“站住,你是谁,有什么事求见将军?”两柄交叉在一起的长矛拦住茅小飞的去路。
“穆参商,你出来!”
“放肆!”其中一人神色剧变,怕挨责罚,当即举矛刺去。
茅小飞直接握住那矛,他的手心因为用力而发白,嘴里还在叫嚷:“穆参商,出来!给我出来……”热汗从茅小飞额头上淋漓而下,他拼着全身力气,正要往里冲。
此时穆参商出来,一丝意外闪过他的眼睛,他嘴角下拉,命令士兵们退下,把茅小飞让进营帐。
一进中军帐,不等穆参商询问,茅小飞立刻说:“你给我一道手令,傅冬病了,需要军医救治。”
“傅冬?”穆参商疑惑地看了一眼茅小飞背上的小包袱,才看清他背着个孩子,那个蛮族小孩,洗干净以后,有一张白白嫩嫩的脸。穆参商深深看了茅小飞一眼,当即答应,边写边瞟茅小飞,走下来,把手令给茅小飞,伸手摸那孩子的头,孩子昏睡着,很是乖巧,一点张牙舞爪的痕迹都没露出,“你给他改的名字?怎么不跟你的姓?”
“说来话长,他发烧了,先不和你说了。”说着茅小飞和来的时候一样,行色匆匆走出去。
穆参商手中空空,他嘴角微弯起一丝弧度。
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康紫鸿一张脸仿佛白璧无瑕,嘴唇薄而温润,说话的语气和嗓音都说不出的儒雅,令人心折,寻常男女和他对谈不到两句,都会面红耳赤,既倾慕又生怕冒犯他。
“你朝思暮想的人来了,怎么不把他留下来?”
正在喝茶的穆参商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尴尬地擦拭嘴角,闪躲康紫鸿的视线,边擦嘴边说:“别胡说。”
“怎么能叫胡说,你把人整夜整夜留在你的营帐里,还有谁不知道。看上他了就要抢占先机,千万不要等到人不在跟前了才想起要好好把握,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要紧。”
一席话说得穆参商忍不住抬头去看康紫鸿,康紫鸿还是那个康紫鸿,他的容貌不见分毫改变,说话却多了玩世不恭。
一丝挣扎和犹豫出现在穆参商的眼睛里,终于,穆参商还是硬着头皮问:“这次你来找我到底为了什么?该不是大老远跑来同我叙旧。这些年我常年不在家,你要找我,早就可以来,何必等到现在。”
正把玩碧绿扇坠的手顿了顿,康紫鸿叹了口气:“什么也瞒不过你。”
“实不相瞒,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过来些。”
就在穆参商毫无顾虑靠近康紫鸿的瞬间,康紫鸿身一侧,抓住穆参商的肩头,拖得穆参商耳畔直接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不过这件事,不能告诉你。”说话间穆参商的耳朵都红透了,冷不防康紫鸿松手,他也正在往后撤,堂堂大将军,一屁股跌坐在地。
把康紫鸿笑得打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