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不要瞒着我啊。”许邱满眼兴奋地看着茅小飞。
“我是真的,真的只有缚鸡之力。”茅小飞失笑,“怎么会有这种谣言。”
“没有也没关系,将来将军要是提拔你做个副将,小飞哥你一定别忘了我。我很好养的,只要给我一口饱饭吃。”许邱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他的两个窝头早就吃光了。
“好啊,等我有那个命。”茅小飞起身拍拍许邱的肩,“我先走了,白天不和你们一起练,还有别的事,不过以后早上我都和你们一起练。”
军医听了茅小飞的形容,神色复杂地摸下巴上没几根的山羊小辫胡。
“烧得太久,伤到脑子,也可能会令人失聪,不过我得看看病人。”
茅小飞点点头:“我有一个请求。”
“请讲。”
“当着孩子的面,不要提失聪,就是检查检查,顺便请您也看看他的嘴。”
军医了然同意,去取药箱,茅小飞在窄榻上坐了一会,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天傅冬高烧不醒的样。一开始他根本不想养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凶残、冷血,连自己的养父都可以亲手杀死,他没想到,这样心狠手辣的一个小孩,会为了跟着自己,被抓起来要千刀万剐也不屈服。亲手抱起傅冬之前茅小飞还是一副铁石心肠,但抱过那个小孩以后,看他软软的身体在自己怀里趴着毫无防备的天真模样,茅小飞整个人都心软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傅冬这样依赖他,需要他,一旦没有他茅小飞,傅冬就会死。
☆、二十六
“啊——”傅冬把嘴张得大大,活灵活现的一双眼珠转来转去,瞟坐在旁边的茅小飞。
茅小飞勉强对他笑了下。
“怎么样?”走出小木屋,茅小飞回头看窗户上没有人,心想傅冬今天很老实,一面向军医询问状况。
“再吃两剂药,应该就没事了。”军医食指与拇指不断摩擦,抬起头,神情严肃地看着茅小飞:“不过高烧伤了他的耳朵,听力受到影响,以我的能力,可能难以令他复原。”
茅小飞顿时急了:“那您一定有不少同行,能不能推荐一位能治好他的名医?”
“这个……”军医神色为难,“不瞒你说,要是我的医术在杏林能稍有作为,也不会随军行医了。”
茅小飞不禁神色黯然,垂头丧气地垮下肩膀。
“我帮你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打听到这方面的大夫。”
这一线转机顿时让茅小飞千恩万谢,只差没给军医下跪,弄得军医哭笑不得连连摆手:“跪我也没用,先说,我可不能担保一定找到能医好他的人,要是找不着……”
“找不到我也绝不会怪您,谢谢,谢谢。”
进屋时傅冬正把两只腿举得高高,顶起被子,像个球似的倒在床上蹬被子玩儿。
茅小飞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走过去把傅冬抱起来,傅冬软趴趴地靠在茅小飞的颈窝里,温热柔软的小身子扭了两下,贴着茅小飞的脸磨蹭,动作十分亲昵。
“爹。”
听着这软绵绵的声音,茅小飞心里千头万绪,嗓音有点哽咽,刻意提高一些,好让傅冬听得清楚:“在呢!”
“白天你不出去吗?”傅冬听不太清,说话的声音也随之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