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跟着徐柒走也挺好。跟着徐柒走了就有人保护他了。茅小飞暗暗想,打了个哈欠,晕乎乎地进入梦乡。
一阵咋咋呼呼的呼喝声中,茅小飞隐隐感到面前又湿又热,他抬起手,想叫一句闭嘴。手掌摸到什么湿润滚烫的东西,一瞬间就把茅小飞惊醒了。
就在茅小飞缩回手的瞬间,“咔”的一声咬合。
一头通体黢黑,毛光水滑的大狗,短毛覆盖的脸直接就在面前,两个铜铃一般的大眼充满凶狠暴戾的光。
茅小飞的手就是从大狗张开的口中缩回,一想到差一点手就不在了,茅小飞顿时满身冷汗,摸着自己的胳膊连滚带爬闪到一边。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面前围着十数匹大马,其中一匹走了出来,一身暗红利索武袍的男人跨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问茅小飞。
茅小飞匆匆看了一眼,舒筒不见了。
“我、我听说这一带野鹿很多,来、来打猎的。”
“猎户。”那人压低声音,朝一旁的人恭敬禀报。
隔这么近听不见啊?茅小飞暗暗腹诽,总算找到了舒筒。
就在那暗红武袍的男人身后,方才那男人靠过去禀报的人怀里,抱着舒筒,舒筒正不撒嘴地咬那男人的手臂,一块暗色染透他银白的袍袖,男人眉头也不皱一下,逗着舒筒玩似的,轻而易举钳制住舒筒两条又小又短的胳膊。
茅小飞这才意识到:变成小人以后的黑龙帮成员,可能真的像舒筒说的,武功大大退化。
“你是猎户,他呢?你儿子?”
男人这才拿正眼看茅小飞,那人两鬓头发卷曲,逆光坐在马上,皮肤像玉石一般白,整张脸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明明他还没有做什么,但只要他一眯起眼,就让人忍不住胆寒,仿佛他有一肚子的坏点子。
舒筒朝后仰起头,猛然张大了嘴。
这一下总算让男人狠狠皱眉。
“对,他是我儿子!”茅小飞忽然叫道,“小孩子不懂事,请大人不要同他计较。”
那男人无动于衷,一只手抓住舒筒的头发,就抓着那一把头发,把舒筒提了起来。
舒筒疼得整张脸变形地扭曲起来,嘴唇被死咬出血痕,两只手一得空就试图去抓那个男人,但男人的手臂比他长很多,舒筒根本够不到,他两只脚往上攀,想去夹男人的胳膊,再爬到他身上去。
茅小飞脸色发白,扑上前去,“大人放了他吧,他只是个孩子,我……我有钱,有钱,您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男人懒洋洋地瞥一眼茅小飞,舒筒大叫出声。
茅小飞从来没听过舒筒这样的叫声,根本不像人的嘴里发出来的。男人轻而易举拗断了舒筒的一条腿,他把舒筒往后一扔,他的手下立刻接住舒筒,舒筒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前排的马和人阻断茅小飞的视线。
“你孩子长得有意思,十七八的面容,三四岁的身子。我还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孩子。”男人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朝身旁的人伸出手打了个手势。
茅小飞预感到什么,连忙摇头,猛地磕头:“大人,他真是我儿子,您不能这样,您要别的什么都可以,儿子是小人的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