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擦完了背擦前面,擦完了上半身手略略顿了顿,草草给他擦一下腿儿,就算完事。
就在穆参商凭借一套从小就背熟,一天要练七八遍的内功心法逼着自己心平气和的当上,刚被他半抱起来,准备拿张大毯子裹了扔床上完事的茅小飞,热乎乎的一张脸凑到穆参商的脖子上。
“你不要动。”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话,穆参商忽然发不出声音了。
醉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死活的茅小飞,看见面前有东西晃来晃去,顿感心如猫抓,一口就咬了上去。
初时是刺痛,穆参商忍不住压抑怒意叫了一声:“茅小飞!”
继而尖牙松开,耳朵上小小的一团肉,被温热的舌尖抵着□□,又顺着他的耳廓向上一路难舍难分地叼着舍不得撒嘴地舔来舔去,还跟狗似的叼着撕扯。
穆参商顿时就炸了,一把扛起醉得神志不清的茅小飞,连毯子把浑身还湿透的茅小飞摔到榻上。
穆参商低下头,滚烫的鼻息喷在茅小飞的脖子里,惹得他浑身一阵一阵战栗,抱着穆参商的手却没松开。
眼前一大块肥肉,穆参商一路从茅小飞的脸亲到脖子上,独独放过那张嘴,仿佛一头要把最美味的食物留在最后的猛兽。
就在穆参商的手掌从毯子边缘钻进去,贴着茅小飞热得发烫的皮肤,享受肌肤摩挲的美好触感时,茅小飞忽然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没打到人,嘴里嚷嚷:“骗子!”
穆参商头略一顿,不去理会醉汉的胡言乱语,他才不管茅小飞在想什么,梦里又看见了什么。箭在弦上,这样失去神智,只知道往他身上贴的茅小飞让穆参商生出一股,既觉得茅小飞不知廉耻,他何不狠狠把人按在身下干的冲动。
要是寻常时候,穆参商就是看见这样的人,也不会多分出一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可恨之处不值得他去探寻。
然而有了前次的经验,穆参商此时满脑子都是冲动和渴望,窄榻之中,四周垂下的帐幔,让他觉得足够隐秘和安全。
“都他娘的是骗子、王八蛋……”茅小飞嘀咕着,一口就咬得穆参商耳垂见了血,让人不舒服的血腥味令茅小飞虚开眼。
就看见一张俊得难以形容的脸压过来。这个吻俨然是一场疾风骤雨,把茅小飞亲得上不来气,一度憋闷得在穆参商背上胡乱抓挠。穆参商舌尖抵到茅小飞缺了的那颗门牙,试探地触碰他缺牙的肉上,听见茅小飞哼哼唧唧如同小动物的声音,眸色深沉如夜。
穆参商背上被挠出一道一道血痕,耳朵也滴落两滴血珠,在茅小飞口中尝到他自己的血,刺痛感一阵一阵刺激着穆参商的神经,他整个人涨满得要炸裂,本来温柔的抚摸也按捺不住,直接忍无可忍撕下床单,把茅小飞乱抓的手腕捆在一起。
对上了眼,见茅小飞眼角委屈得发红,迸出三星两点泪雾。
穆参商深吸一口气,低头去亲他颤动的卷曲睫毛,舌尖尝到茅小飞咸咸湿湿的眼泪,一阵心烦,猛然翻身坐起,盘腿坐在榻边良久,才下地,将半干的袍子披在身上,一阵风似的冲出屋子,在天井中泼了自己两盆凉水,从头淋下。
再回到屋子里,床笫间茅小飞已经睡着了,手脚都缩成一团,眼睛还很红。
穆参商弄了半天才把捆茅小飞的布条解开,揉开茅小飞手腕上的红痕,穆参商躺到茅小飞的身边,把蜷缩的人抱过来,看了一会这人说不上多俊的脸,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眉毛,才把人按在胸膛之中,紧绷的下颌抵在茅小飞的发顶,心烦意乱地抱着他睡了。
睡到第二天早上,穆参商是觉得怀里有动静,被茅小飞吵醒的。
宿醉一夜,茅小飞此时浑身都痛,醒来差点没把魂儿吓掉,他竟然和穆参商睡在一张床上,还被穆参商抱在怀里,睡得口水长流,如同一对儿老夫老夫。
穆参商的宝贝还精神盎然地硌着他身后,差点没让茅小飞魂飞魄散,他当然要马上起床,就算天还没彻底亮也要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