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稍微皱一皱,茅小飞就会怀疑他做错了什么,开始反省,然后对他更加小心。除了茅小飞总是怕,在那几个月里,总是不能像他从前找的那些男人,对他敞开全副身心,其他也没有什么不好。
“那就跟我回去,休书我已经撕了,你还是我的王妃。”言宁荣又要上前。
这次穆参商警惕地将剑锋直接对准了言宁荣,另一只手把茅小飞抓到身后。
言宁荣皱了下眉,“你在外面这几个月,我都不追究了,我都能做到这样,从前那些不高兴的事,你也别去想了。咱们回去好好过日子,我想明白了,皇兄说的对,王妃是娶回家疼的,有了你我也不该……”道歉这件事言宁荣从来也没做过,差点咬到舌头,声音顿了顿,“不该再去梨春坊。风花雪月那套你不会,正好,我就不用担心别人看上你。”这话言宁荣说得很不自在,下意识瞟了一眼怎么看怎么烦的穆参商,“你不会吟诗作对不会弹琴作画,正好我可以念给你听,讲给你听,你不是喜欢我弹琴吗?不是好奇我摆在书房里那张琴吗?那不是哪个旧情人送的,是皇兄特地请师傅专门做的,你跟我回去,那琴就送给你了。以后我什么也不画了,就画你。”
一时间茅小飞神色变得无比复杂,纷纷扰扰的过去随着言宁荣说话都笼了上来。
言宁荣一看茅小飞的脸色,就觉得还有希望,刚想继续说下去。
“不要听他的,他这种人,永远学不会什么是尊重人。在他眼里,平民百姓形同草芥,早晚他还是会看不起你。小飞哥……”
“别说了。”茅小飞打断穆参商,他收起刀,“这事和你没关系。”
“小飞……”言宁荣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紧紧盯着茅小飞,“我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混蛋,我真的会好好对你,你忘了你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我都可以满足你,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想学弹琴我会手把手教你,春天想出去骑马,我才弄了一个特别大的马场,一直在等你回来……”
“王爷。”茅小飞阻住言宁荣的话,猛然矮身跪了下去,给言宁荣磕了三个响头,动静大得一圈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脑门上浮现出一个明显的红印,“要是你对我曾经有过一点情分,无论什么感情都好,就放了我。”
“你是不是还恨我骗了你……”言宁荣急红了眼。
“不是。”茅小飞抓了抓头发,背脊挺得笔直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三个头,是谢王爷的抬爱,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做了一场夫妻。要不是你,那大半年锦衣玉食的生活,这辈子我也不敢想。”
“你可以想,只要你回来,以后还是照旧。”言宁荣急道,“不,以后我会对你更好。”
茅小飞摇摇头,“我不想回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剩下的日子,我想为自己活。”缓慢沉重的一句话,让茅小飞心中拨开云雾,顿时明朗起来,随之心情一松,他弯起嘴角毫无芥蒂地笑了,“将来你一定会有一个比我好千百倍的王妃,那时候你就想不起来我是什么人了。我只是个平平常常的老百姓,有句话王爷应该听过,什么锅配什么盖,也许你觉得娶个杂役新鲜有趣,但于我而言,真的,算不上有趣。”
很快,言宁荣脸色冷下来,他的脸色发白,嘴角浮现出一些冷嘲。
“从前本王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说,这么薄情。”
茅小飞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不很疼,但还是有些难受,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人生哪有不散场的时候,他只想着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聚好散。
“把那两个人带上来。”言宁荣朝身边人吩咐。
一会,茅小飞就见到了言宁荣说的两个人,本来他以为是徐柒和金沈,想不到被推上来的是个姑娘和一个老太。
“窝藏嫌犯,按律该蹲多久大狱?”言宁荣眉毛上扬,往椅子上一坐,跷起一条腿,慢条斯理喝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