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伯山玺急红了眼睛,上去抱起他的马。
这不是公然反抗叶锦添吗,茅小飞立马转过脸去看叶锦添,果然叶锦添眯起了眼睛,他把拴荀痴的绳子系在缰绳上。
荀痴犹在说说笑笑:“怎么还怕我会跑呀,让我见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我是绝对不会跑的。”
叶锦添没理他,朝旁边手下吩咐:“看着他。”随即翻身下马,走到伯山玺的面前。
伯山玺浑身颤抖地盯着眼前乌黑的靴子,他肩膀缩成一团,脸还贴在马的脸上,而马已经死了。
旁边冲过来一个人,直接给叶锦添扑通一声跪下。
“少主饶命,我弟弟年纪尚幼,冒犯少主,求少主饶命。”
“哥!”伯山玺大叫道,抬起脸来,他的脸一边高高肿起,另一边看得出是个仍带着稚气充满朝气的少年人,此时年少的眼睛里却布满仇恨,“不要求他!他就是个混蛋!哥你不要求他!你要是求他……”伯山玺几乎把牙咬碎,“我就没你这个没种的哥哥!”
“你闭嘴!”伯山珏一声怒吼。
茅小飞一手捂住胸,咬紧牙,脸色也很不好看。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正冲撞着他的心脏,好像一只手掌把他的心捏着,而且随时都会毫不留情地捏碎它。
“少主。”金粟话音未落,脸上已挨了响亮的一个巴掌,看起来叶锦添只是轻轻扇了他一下,他的身体却整个飞出,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来。金粟立即翻身爬起,毕恭毕敬地跪着,腰板挺直,雪白的地面上浸出三五滴鲜红血痕。
伯山玺的哭声小了下去。
金粟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沫,抱拳道:“属下御下无方,请少主治罪。”
“给我剥了这张马皮,到了桀林,做成衣服。”
伯山玺深知金粟的武功,他连金粟都打不过,又亲眼看见金粟被叶锦添一巴掌拍飞,地上血迹犹在。金粟深得叶锦添的信任,几乎是他的左右手,都被如此对待。脑门上的怒气被深深的恐惧压抑下去,眼里依然血红,还多了几丝不甘心。
茅小飞松了一口气,刚才叶锦添走过来,让每个人都觉得像脖子上多了一只手,而且这只手,有足够的能力捏死他们。
就在这时,叶锦添靴尖一转方向,向着伯山玺走过去。
伯山珏从旁扑过来,匍匐在他脚下,抱住叶锦添的脚,不假思索地不断磕头恳求叶锦添不要动他弟弟。
茅小飞却深知叶锦添睚眦必报的个性,当时他要带走舒筒,茅小飞半句冒犯他的话都没说,都被整得半死不活,低声下气对叶锦添而言不会有用。
果然,叶锦添一抬脚。
“噗”一声响,伯山珏摔出去的同时,嘴里吐出一大口血。
叶锦添每踏出一步,伯山玺浑身就抖一下,他的嘴型在叫“哥”,却一丝声音也没发出,浑身无法动弹地眼睁睁看着叶锦添靠近。
很快,叶锦添就走到了马前,他右手手指根根屈起,微微抬起。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茅小飞抱着他的肚子,滚倒在地,他脸色煞白,嘴里不住嗷嗷叫痛。其时茅小飞当真是腹痛难耐,心头暗觉来得好,然而那股猝不及防的剧痛还是让他憋不住满地打滚。
“小飞!”徐柒抱起茅小飞,捏了捏他的脉,却一筹莫展,求助地叫了一声:“金粟!”
叶锦添微微睨起眼,沉声道:“金粟,不用你。”他调转方向,走到茅小飞的面前,冷冷俯视被徐柒抱在怀里也安静不下来的茅小飞。
茅小飞满脑门都是冷汗,挤出两个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