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茶杯,做了个喝茶的动作才发现没水,把杯子砸在桌上,杯子陷入桌面彻底拔不出来了。
“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你爹要杀你?”舒筒着急下地,短腿却够不着。
叶锦添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一些,他走过去,蹲下身,给舒筒穿好小鞋,抱起他,下巴在舒筒的发顶蹭了蹭,青年别扭地扭过头,最后不太情愿地还是抱住他的脖子。
“说啊!”舒筒双手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叶锦添有趣地看着舒筒,难得温柔地摸他的头,轻声说:“放心,我不会离开你。”
舒筒眉毛一皱,还想说话,叶锦添却已转了话头:“总之,这绝不是和你们开玩笑,所以,我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你娘?”那天在河边叶锦添说过的话茅小飞还记得很清楚,但是,茅小飞质疑道:“你确定那个就是你娘?”
“要是没有把握,我不会千里迢迢来这里。”叶锦添说,“有了荀痴那个白痴,原本我只有一份胜算,现在至少可以保证,我们能顺利拿到玲珑火花。”他抓住舒筒的手,凑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下午金粟买到干花以后,我去请教那个红毛,想不到有生之年,能碰到一个驯兽人。”叶锦添眼里燃烧起一簇火苗,目光灼灼地盯着舒筒,难掩热切:“等你恢复如常,我想对你做的事,总算可以实现一二。”说着他低下头去舔了舔舒筒的耳廓。
“……”叶锦添行事从来旁若无人,茅小飞顿感一阵尴尬,但舒筒显然也和最初不一样了,他在关心叶锦添的安全。
“先不说这个,你还是没说你的计划是什么。你娘现在在哪里?别忘了,我们在桀林,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唐妙也说了,我们在这个城一落脚,就有人注意到了。要是南方战事一起,桀林人也可能掺一脚,这是你自己说的。我们是外乡人,而且只有十个人。”想用十个人和桀林人干上,恐怕一人踩一脚都尸骨无存了。
茅小飞觉得叶锦添是疯了。
“我只要找到她,借两百人,就能把我爹的地盘抢过来。不用谁帮我,金粟已经联络好了,你们只要留下来,替我保护好舒筒。桀林地方不大,最南到最北,快马来回也用不了半个月。何况,可以让荀痴带着他的坐骑和我一道去,这样会更快。”
“不行!”舒筒立刻反对道。
“哦?为什么?”叶锦添曼声问,手指勾着舒筒的下巴搔弄片刻。
舒筒一把拍开他的手,怒声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那我可要去很久。”
“你也不许去。”
这下叶锦添没有即刻答应,他手指顿住了,半晌方沉声道:“我一定要去。”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告诉大家。”茅小飞起身告辞。
叶锦添也没反对,抓住舒筒的手指亲了上去,两个人似有争吵。
茅小飞的思绪早就飞了。
要等叶锦添回来,这一趟耽误的时间会更长,意外一个接着一个,而且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叶氏父子之间的关系不寻常,金粟,不知道为什么,茅小飞总觉得金粟没有那么可靠。也许是因为这一路死了太多人,让茅小飞对金粟总信任不起来。
下午金粟与唐妙一道出去买玲珑火花的干花和根茎回来,荀痴在后院喂他的新宠吃东西,舒筒睡午觉的时候,叶锦添头一次用好脸色去和荀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