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茅小飞可不是怂人,他现在可是有武功有兵器的高手了,怎么能怕穆参商呢?穆参商比他还小呢!
就这么,茅小飞一肚子端着小心赔着紧张,等了半天不见那个桀林官来叫他去正厅,酒劲上了头,他推开门走出去,左右看看没人,就朝楼下去。
刚走到楼梯上,听见正厅里有人说话。
这一下把茅小飞八分酒意吓得只剩下了两分,连忙缩回去,躲在恰好站在楼下看不见的阴影里,就在楼梯之间,站着,偷听别人说话。
“那就有劳大人了。”
听声音,不是穆参商。有劳大人做什么?
茅小飞摸了摸脑袋,保险起见,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里,他还是等人来叫他算了,嗯,等人来叫,应该还得等一会。
屋里一片漆黑,茅小飞灯也不点一盏,在椅子里,浑身僵硬地坐了好一会。
得有多久呢?
他想了想,也许是,一炷香?
不对,半盏茶。
短了点儿吧?起码有半个时辰了。
看来刚才楼下说话的不是穆参商的人,他不用慌,没准现在穆参商的人才到门口,那个桀林官儿要去通报他们城主,再引过来,也许过来的时候天都亮了。对了,他不能这么坐着等,这么显得他是专门在等他似的。
想到这里,茅小飞起身就想往床上钻。
一阵天旋地转。
茅小飞的酒量,撑死喝不过二两烈酒,方才他起码喝了也有小半斤。脚一踏出去,完全没提防,一点没预见,居然能这么把自己摔了。他整个人朝前,摔了个脸朝下。
一股热淋淋的鼻血从茅小飞鼻腔里争先恐后往外蹿。
外面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就是这里,那位壮士现在就住在这,您带来的文书我会转交城主大人,待会二位说完话,到楼下门外吩咐一声,我安排人带您去您的房间。”
“不必,我们兄弟二人久不见面,有很多话要说。”
另外一个声音顿了顿,道:“我考虑不周了,想必二位是要秉烛夜话,不过今晚不见得安生,得空稍微休息片刻也是好的,我看您身上还有伤……”
不知为何,那个声音陡然停了。
茅小飞捂着酸痛的鼻子坐起来,一刹那,亮光从门外投进来,险些,投到他茅小飞的脸上。
还好这道光没投到他脸上,否则他一定要羞愧而死。
一人走了进来,外面又有人说话:“少将军要是有事,随时叫我们。”
那人微微颔首,脸上巴掌宽的光就那么一点点变窄,最后彻底熄灭。
完了。当时茅小飞的脑袋里嗡嗡直响就这么两个字蹦了出来,贴在眼皮子上,闭着眼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屋里好一阵静默,静得茅小飞忍不住要睁开眼去看到底是真有人进来,还是他产生了幻觉。
“趴在地上做什么?”伴随着说话,穆参商咳嗽两声。
茅小飞一颗心被咳嗽的声音牵扯得七上八下,明明就咳了两声,却如同拉锯一般在他心里过了好几个来回。
穆参商点燃蜡烛,以烛台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