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八
到底有什么事?”茅小飞不依不饶地问。
穆参商一把握住茅小飞的颈子,一瞬间,两人脸挨得近,穆参商那张俊得惨不忍睹的脸一下撞进茅小飞心里。
茅小飞连忙手忙脚乱把人往外推。
穆参商力气极大,盯着茅小飞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说:“现在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只有一件事。”穆参商吐息滚烫,朝下方扫视一眼,勾起嘴角:“想……你。”说话同时穆参商贴着茅小飞的胸膛蹭。
“……”脖子后面的钳制松开了,茅小飞满脸通红,好不容易他觉得最近在穆参商跟前比较有年长的优势了,怎么这么快又被碾压过去。
茅小飞啐了口,粗声粗气地说话:“你跟司寇祥兵到底怎么回事?”对了,穆参商就是先跟司寇祥兵见了面,才又拿出了身居高位的气魄,把茅小飞气得胸闷气短。刚才差点就清白不保了,虽然早已没什么清白可言。
“这是朝廷的机密。”
“不能告诉我?”茅小飞斜着眼问。
“不是不能,你跟我回庆细,到了以后,什么我都告诉你。”穆参商噙着一丝自由散漫的笑意,他眼睛微微眯着,狭长,目带狡黠。
“怎么今天不撒娇了?”茅小飞抓住他的下巴,左右脸都看了看,疑惑道。
“小飞哥,”穆参商嗓音低沉浑厚,说话时仿佛有一股细微的电流微微震颤茅小飞的五脏六腑,他正色道:“这趟来桀林,在我,是来找你,在我父亲,不只是来找你。童一、时逸中,既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手下,但他们真正效忠的对象,并不是我。”
“你父亲管得可真宽。”茅小飞几乎马上反应过来,不满地说。
穆参商静默地望着茅小飞,那眼神太过沉甸甸的,压得茅小飞一阵喘不过气。他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话到这份儿上,你必须给我说明白了。你爹叫你不远万里来桀林做什么?”
穆参商握住茅小飞搭在桌上的手,摊开他的手掌,把手指一根一根插入茅小飞的手指间,紧紧握住了,才略带颤抖地开口:“上齐与庆细开战,势在必行,桀林人不会和任何一方合作,你要相信这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穆参商眉宇间似乎有一些难言的挣扎。
“所以你爹到底让你来干嘛?一句话能不能说清楚了!”
“司寇祥兵已经答应,在上齐与庆细作战期间,他们不会出兵。”穆参商语意有一些踟蹰,不过还是说了出来。
也许逼着他把自家的事说给他这个敌国的人听,多少有些太为难了。茅小飞心里升腾起一丝愧疚,不过转而也紧握住穆参商的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是好事,桀林人不出兵,不仅对庆细有好处,对上齐也是一桩好事,咱们谁也不吃亏。那你回去以后,要领兵出征吗?”
穆参商避开茅小飞的视线。
相处这么久,茅小飞也发现,穆参商本身不是个好战的人,但他的命运,他被穆家收养,从小就被培养成将才,保家卫国是他的使命。一个平民,没有应征入伍,可以逃避匹夫之责,可以不必直面血腥冷酷的沙场,而穆参商不行。
穆老将军一家对他都有教养之恩,茅小飞是没被人疼爱过,从小没享受到什么来自父母的关爱,还是能理解。
“到时候再说吧,到时候看看你们皇帝给你安排个什么差事。”茅小飞故作轻松地说着,拍了拍穆参商的肩膀安慰他。
穆参商扭过脸来,嘴角耷拉着,半晌,忽然问:“这算和好了吧?你不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