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飞整个腰就软了,忍无可忍抬起一脚朝着穆参商裆里一踹。
要不是穆参商两腿夹得快,这一下必中无疑。
“回去回去,这里,绝对!不行!”茅小飞眼下抽搐了一下。
这他妈的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没人,他也干不出那档子事。他茅小飞,还是一个有底线、有羞耻、有智慧的男人。
穆参商笑了,不顾一切把人扛在肩头。
茅小飞一不敢嚷,二不敢揍,徒留下一双眼睛一路乱瞄,生怕被人看见,好在没几步路就是他们的营帐。
到了床上什么事儿不能算?
二话不说,茅小飞把外袍一敞,跨到穆参商的腰上,恶狠狠地低下头去咬他的耳朵:“你小子,等不及了是吧?这就满足你,你现在跟成天发情的公狗有什么不一样?”怒骂变成磨磨唧唧的低声嘟囔。
“反正我也只对你发情,快点。”穆参商轻轻拍了拍茅小飞的腰臀。
一大早,这俩人就让人没眼看了。
时近中午,所有人才陆陆续续起来,大概都知道这是入关之前最后一次有床睡,谁也不乐意在这种时候发扬吃苦耐劳精神。
于是茅小飞干脆让他们吃了午饭再走。
姬怀恩自己就是个大夫,给叶锦添看了腿,叶锦添胸膛狰狞的撕裂伤落在他的眼里,姬怀恩竟然没有半分动容。
那天第一眼看见叶锦添这伤,还有金粟的死状,茅小飞脑后的头皮就是一阵麻。他见过叶锦添跟徐柒动手,见过叶锦添杀人,叶锦添完全可以不用兵器,他的手就是最锋利的兵器。但这样的攻击方式,前提是不会对亲手撕开人的皮肤有任何不良反应。
金粟攻击叶锦添也是这样。
仿佛是某种暗示,就是学这门功夫的人,最后都会以手为兵,如果是这样,那也太凶残了。茅小飞不太能接受直接把自己的手插|进别人的胸膛,发力撕开,那和野兽有什么分别?没看见叶锦添伤口的时候,他很少这么去想,而现在又看见了,那道参差不齐的伤口。
“很幸运,他身体底子很好,之前用的药也很好,没有发炎。”姬怀恩道,拿干净的布擦了擦手。
“我们带的药还很多。”看见姬怀恩坐下来写方子,舒筒道。
“以防万一,多带一些没有坏处。”姬怀恩写好了方子交给一个乌棱少年去取药,想给叶锦添再仔细看看。
叶锦添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还要看多久?不用你多事。”
这一路他心情都不好,这时更是堆积到了顶峰,他抱着舒筒的腰身,把头埋进去。
茅小飞怕姬怀恩觉得被冒犯,准备好的道歉没用上,姬怀恩根本没有把这当成了不起的事,叶锦添不让他再看,他也没有坚持。
茅小飞送他出去,荀痴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一会,肩头覆着一层薄雪。
“姬神仙,我要跟你讨几味药。”荀痴边说边拍自己衣服上的雪。
“你不会以为,乌棱族跟你已经没仇了吧?”
荀痴抱拳对他作了个揖,能屈能伸道:“是我不是是我不是,你说怎么办?”
“跪下认错。”姬怀恩说这话本来是想让荀痴知难而退。
荀痴后退半步,看起来是要知难而退了,忽然,他两脚向后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