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叶锦添不耐地摆了摆手:“婆婆妈妈的,这就不关你的事了。管好你自己罢,穆参商来头不小,你们要在一起,不会比我们更容易。”
茅小飞肃容道:“精诚所至,别看穆参商年纪小,比你更能拿主意。何况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既然我们都已经决定了,谁还有资格反对?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叶锦添露出嘲讽的一抹笑:“还护上了,还不快走,这么晚待在这儿,不觉得碍别人事吗?”
舒筒腾地满脸通红。
“……”茅小飞站起身,出门前最后叮嘱了舒筒几句,让他好好照顾自己,来日再聚。
第二天天还没亮,穆参商的手下就在客店西侧小门外将从桀林带的货装上车,两辆马车带着货,具体是什么茅小飞没问。
一大早所有人就彼此告别,纷纷上马,奔向不同的方向。
伯山玺新挑了一头通体乌黑发亮的大马,让他兴奋不已,途中只要停下来歇脚,他一定是那个问他哥和茅小飞用不用人带马去吃草的。
“你弟弟这么喜欢马。”茅小飞把干粮分给盘腿坐在地上的伯山珏,一面啃干饼,一面欣然望着伯山玺的背影。伯山玺气宇轩昂地坐在黑马身上,同时赶着两匹马去吃草喝水。
“他小时候,被我爹的一个姨娘陷害,在深山,走迷了路,要不是被马带出来,就冻死了。不过那是家里一匹老马,带他去山里的家丁没有想到,他还能活着回来。你没看见我爹那个小妾的脸色,就像活见了鬼。”伯山珏温和地说,但拳头却捏得很紧。
“怪不得他这么喜欢马,你弟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算是马他也想好好报答一下。”
“是啊,那头老马没能活多久,那时候他还小,哭了好几天,给他买了新的小马驹,还一直哭,小马驹都快饿死了,领他去看,他才算活过来,还把我臭骂了一顿,问我为什么不好好喂他的马。”
想必为了让伯山玺尽快恢复心情,伯山珏又给他买了一头马,而伯山玺一直沉浸在老马故去的悲伤里,伯山珏要是把小马喂得活蹦乱跳,也许伯山玺不但不会这么快接受一匹新的马,还会更难受。
发觉茅小飞在看,伯山珏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是个好大哥,伯山玺很幸运。”茅小飞说着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杂草,向不远处靠在树下休息的穆参商走去。
茅小飞解下披风把穆参商,连带穆参商圈着的小孩一同裹起来,挨在他们身边,也闭上眼小憩。
这一路他们没有住过店,夜里休息的时间都不超过两个时辰,人还撑得住,马就比较吃力了。好在有伯山玺这个爱马之人,抵达庆细京城时也没有换过一匹马。
进城的那一日,城门冷清非常,稀稀疏疏的几个人,都是背着巨大的箩筐,像是近郊山村里来的。
一行人来到城门,立刻有人接应,请他马上回将军府。
穆参商却道:“你们不用管,我自有安排。”接着叫来童一、时逸中,让他们带随行的人马先回将军府。
“那少将军呢?何时回府?”童一焦急道,“老将军和夫人昨天就收到了消息,一定都在府上等候,您现在不回去,要等到什么时候?”
穆参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片刻后,童一满头冷汗道:“向老将军禀报少将军的行踪,是我的职责!”他梗着脖子,一脸刚直。
“知道了,我不去别的地方,带他们去安置了就过来。”穆参商看了茅小飞一眼,而茅小飞压根没下马,甚至没有多往这边看一眼,满脸优哉游哉,似乎并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