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笑自己,就是个小白脸,怎么敢在将军府门口跟他大张旗鼓的动手。正在童一放下戒备,要下令让带来的兵列阵时,一阵凌厉的掌风直劈而来。
童一是看着茅小飞动手的。
但他居然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前面还站着的两个兵身体开始移动的时候,那一掌已经落在了童一的脸上。
响亮的两个大耳刮子。
童一的脸颊迅速肿起来,崩裂的嘴角流出血来,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拔刀瞬间,茅小飞一脚踹在他的手腕上,连刀带鞘都被踹出丈许。
接着一脚直贴着童一的下巴。
童一虎目暴突,脸颊和口腔剧震,口水喷溅而出,脖子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后仰着飞出。
大门被童一撞出一声巨响。
底下人纷纷把刀出鞘,铿锵之声很整齐,茅小飞抓起离得最近的一个守卫,他的刀没舍得出鞘,单手掐住卫兵的脖子,一个大力将人提离地面尺许,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每一步都又沉又稳。
童一头晕脑胀地抬起头,后脑勺顿时猝不及防被大力撞在地上,他胸口被茅小飞一脚踩住,就像被钉在地上那般,上半身完全无法活动。
童一脸上这时才露出了一丝惊惧,他完全没想到,一个卖屁股的能把他打成这个熊样。
“你他妈的,要干什么?”这声怒吼从童一喘息不止的嘴里发出来时,犹如濒死之人最后的愤怒。
茅小飞没理他,放下快要窒息而死的守卫,那守卫满脸紫涨,直不起腰地大口喘气,不住咳嗽。
“去通传,随便什么人,你们少将军下令不见我,就通报你们老将军,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就在士兵还愣的时候。
茅小飞带的刀第一次出鞘了,闪电一般铮然插入地面,童一痛得嗷嗷大叫起来。
一道凌厉的血痕出现在童一的脖子上,只是一道很薄、很浅的伤口,刚好能流得出血来。
茅小飞不看任何人,独独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被他提上来的卫兵,盯着最能感受到压力的这个卫兵,抬脚就踹:“还不快去!”
☆、一二二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穆家的大门重新打开。
卫兵唯唯诺诺跟在一个管家模样的三十多岁女人身后,那女人浑身包裹在藏青色的长裙之中,不起眼的单眼皮,眼睛不大,鼻子不挺,嘴唇丰盈。
她站在门后,比茅小飞矮了一些,整个人却散发出无形的含蓄压迫。
“是你要求见老爷?”女人开了口,声线冷淡,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事,就像没看见茅小飞握在长刀上的手。
茅小飞手臂使力,拔出紧贴童一颈子插|进地面的长刀。
“是。你们老爷、少爷,随便谁,只要能让我弄到手这些药。”茅小飞向后伸出手。
一步之遥站着的陈叔走上来,把药方交到茅小飞的手上。
茅小飞把方子给了那个女人。
女人轻飘飘低头一瞥,冷淡道:“只要这些?”女人只看过一遍,就把药方退还茅小飞。
茅小飞头一次体验到,有钱有多么好,尤其在遭遇疾病的时候,没有什么比钱管用,不,应该说,没有什么比有权有钱更有用。仅仅是穆家一个下人,就能解决在庆细京城里也许耗费千金也买不来的珍贵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