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山玺腮帮一阵鼓突,“哇”的一声难受地吐了出来。他抓住旁边栏杆试图站起身,试了好几次却根本站不起来。
穆参商胸口激剧起伏,满脸凶光,狠狠一脚将伯山玺踹得滚下楼梯。
“少将军?”结账出来的陈宋恰好撞见这一幕,上去把伯山玺扶起来,伯山玺醉得不省人事,直接晕了过去。
走到茅小飞的面前,穆参商一把抱起他,扛上肩头,他的马就在前面,穆参商把人往马上一横,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陈宋知道他去了哪里,却忍不住按住不断跳动的额角,叫来一人:“去告诉二少爷。”穆参商被他爹关禁闭,每次出来都是穆星云帮忙,眼看着没法收拾了,当然只有让穆星云来兜,就是他陈宋想兜,这也兜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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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抱下马时,茅小飞难受得直哼哼,淡色嘴唇一开一合好像要说话,话还没说出来,整张脸拧巴成一张皱巴巴的抹布,侧身就吐了。
晚上没吃东西,净喝酒了,吐出来的都是酒水。
穆参商脸色极难看地在旁边等,眼前就是他今晚给茅小飞安排的最后一个节目,但不像前两场那样大张旗鼓。这家南风馆从外看根本不像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东南方隔着一条街,大多是官员居住的大宅。这个时辰,通街的屋舍都隐藏在昏暗的夜色里,分辨不出主人是不是已经睡了。
穆参商上去敲门,立刻有人来开,门内小厮看见穆参商,眼神一松,扫向他的身后。
“让你们准备的房间。”
“姑爹过午就让人候着了,一年多前是琴房,现在不住人的。”言下之意,房间是绝对干净的,不会有什么鱼龙混杂的人都睡过。
这时茅小飞吐得一嘴的苦味,脸色煞白地靠在树上,气若游丝地喘息。
穆参商一脸的又爱又恨,眼前的人不可能看见,他的目光就更为放肆。他真想就在这里,把烂醉如泥的茅小飞就按在粗粝的树干上狠狠扒光。
“爷。”小厮怯生生地出声提醒,左右看了两眼。
穆参商意识到这里不能久留,这一次没有粗鲁地把人扛进去,不是怕茅小飞吐在他身上,而是这张病弱消瘦的脸让穆参商有点喘不过气地难受。他弯下腰,一把抱起茅小飞,茅小飞是比他矮一点,毕竟也是男人,体重不轻,穆参商一使力,背上伤口撕裂,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冷汗涔涔而落,直扎进他的眼睛。
那睫毛微微颤动,绷着一股劲,怎么也不肯闭上。
被一把摔到床上的人立刻蜷缩起整个身体,茅小飞跟人搂搂抱抱的情景不断冲刷着穆参商的神经,他拨开茅小飞脸上汗湿的头发的手指滑落到他的脖子上,那里泛着诱人的粉红,从酒楼一直拉拉扯扯到这里,茅小飞衣襟早就开了,小半片白皙的皮肤上蒙了一层薄汗,摸上去光滑得如同一匹上好丝缎。
这触感唤醒了穆参商全身所有感官,他喉头鼓噪地动了动,脑子里浮现出在小人镇上茅小飞喝醉了,那销魂的一夜。穆参商情不自禁握住了茅小飞的腰,想让这个无情的、瘦弱的男人,像从前那样,在他的身下发出那种失了节奏的紧促喘息。
穆参商眼神迷乱起来。
脑子里仿佛有一只小鼓:凭什么那个小兔崽子能碰他,他应该剁了他的手。
穆参商烦躁地把头埋在茅小飞的脖子里,发出困兽一般的粗重喘息。
室内轻微的一声闷哼,茅小飞指头弹动了一下,他干渴得让人难以忍受的口腔突然触及到一股温暖潮湿,茅小飞无意识地张开嘴,放任穆参商火热的纠缠探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