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慌,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守着,不能轻举妄动,还是先顺着言宁荣,看看形势。这个养尊处优的小王爷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边陲了,不可能单单是为了抓自己,总不会是来打仗的……
茅小飞刚起了这个念头,忽然就意识到,这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从来也不知道言宁荣会打仗啊,不仅他没有立过战功,为了防止言家坐大,到言宁荣这一代,皇帝根本有意不让他接触这方面的事儿。疑云笼罩在茅小飞心里,听见肚子咕咕的叫声,茅小飞苦笑了一下。
穆参商的军营守备太松懈了吧?居然让他被前夫绑架了?
☆、一三六
两天以来茅小飞一直被关在屋里,吃喝拉撒都由言宁荣亲自经手,第一天他一直憋着不如厕,但人有三急,这不是想憋就能憋得住的。
言宁荣听了茅小飞说想撒尿,茅小飞以为他会找个人进来,却没想到言宁荣亲自给他脱了裤子,马桶也端到茅小飞面前。
“王爷,好玩儿吗?”完事以后,茅小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尿尿的时候言宁荣也没有避开,这让茅小飞极端不舒服,屈辱让他仿佛又回到了没用的从前。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镇静。
“还行。”言宁荣把他抱回到床上,手指沿着他的侧脸刮了刮,神情里充满兴奋和好奇:“现在的你,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新的,我们有很多时间,这一次,我会让你从头到脚,从外到内,都属于我。”
言宁荣这番话意有所指,当初除了管家挑选出他这个合适的人选带到言宁荣面前的一面,他曾仔仔细细拿正眼看过他。后来他所有的努力,都在一次又一次的冷漠和轻蔑里消磨殆尽。但那时他没有恨过这个人,直到言宁荣不择手段地要抓他回去,害得穆参商差点丧命。
茅小飞别开了脸:“不会有很多时间。”
言宁荣变了脸,阴冷地桀桀笑道:“告诉你,你等的人不会来,庆细军已经被我逼得后退五十里,很快他们就将退兵议和,到时候,你就是我的战利品,在自己的国家和你之间,穆参商这样的聪明人,不会不知好歹。”
外面又来军报,言宁荣每次停留的时间点都不能太长,他总是很忙。
这些天茅小飞则是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拒绝看大夫,别的事一直很配合。这不是言宁荣想要的,他再也没办法在这个男人脸上找到一丝脆弱和依赖,他还记得有时候告诉他晚上要出去,茅小飞脸上的失落。
现在想起来,那些夜不归宿的日子,一旦听见下人汇报说王妃问他什么时候回府,他就能放心地回一句:不回。之后好像无论做什么心里都很踏实,虽然他做的都是混账事。
一天深夜,茅小飞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现在已经能分辨出哪种是言宁荣,于是闭起眼睛装睡。
很快,门开了,他能感到有人走到了床前,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言宁荣上床来,抱着他睡觉。
听见耳边的呼吸声变得很沉,茅小飞睁开了眼。言宁荣已经有四五天没有好好合过眼,这一睡过去,就睡得很死。
茅小飞手指间夹着前两天他不吃药砸碎的药碗碎片,用这个割断绳子比用内力动静小得多。手一得到自由,他把一团被子轻轻塞在言宁荣的怀里,拉扯言宁荣胳膊的时候他十分小心,已经准备好只要言宁荣有醒过来的意思,就立刻点他的睡穴,虽然他有点记不清睡穴是哪个位置了,要是点不中还可以敲晕。
外面传来的黄莺叫声在初春料峭的寒冷之中很是反常。
茅小飞向着窗户边瞟了一眼,加大力气割断脚上的绳子,下地差点站不稳,给捆了这么多天,踩在地上一点真实感也没有,身体不受控制要往地上栽去。好在茅小飞眼疾手快抓住床柱才没摔倒。
把言宁荣从床上抱起来时,茅小飞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第一眼见言宁荣那个时候,他怎么会对这个人惊为天人的?现在想想,可能是当时没有见过这么有身份地位的人,言宁荣和他接触过的市井小混混有显著差异。
直到言宁荣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