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八的晚上,东平王府莺歌燕舞,热闹非常。推杯换盏之间,蛮腰如荡柳,玉液琼浆沾衣,红唇蜜意调笑无度,好一派人间天上的欢乐场景。
众人正自酒酣耳热,高乐不已,一人却借着酒劲站了起来高声道:“恭贺王爷王妃,祝王爷王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臣听说王爷今晚特意准备了一场好戏,却不知为何还不开始?难道还有其他人要来!”
东平王年近六十,却头发胡子早已经花白,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道:“孙指挥说得没错,今日是我的爱妃二十五岁芳诞,也是本王亲自封她为正王妃的大喜日子。这压轴的好戏是爱妃亲自操练的,相信必然能给各位带来耳目一新的体验,只是这好戏还要等一位人,只有他到了,这好戏才有些意思。”
那王妃却扶着东平王撒娇道:“王爷刚才说错了一点,哀家今年芳龄十八,哪里就二十五了,王爷可是胡说!你们看哀家,哪里像二十五了!”
下面众人听了,都连忙笑着附和道:“恭贺王妃十八芳诞,永葆青春!”
王妃大喜,举起酒杯。众人都连忙将酒杯举起,满饮了杯中酒。
孙绍祖却道:“不知王爷等的是谁,那人竟然敢如此托大,这时候还不来!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话音才落,便有人高声通报道:“北静王驾到!”
众人听了,都自一惊,尤其座下的贾珍,急急拿衣袖遮住了脸面。
下面便有些小小的骚动,悄声议论道:“怎么还请了北静王,咱们一向是东平王这边的人……”
议论间,云飞扬已经和吴可可一起进来了。
众人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向云飞扬问安好,还是站着不动好。
云飞扬却早大笑道:“王兄这里今夜好热闹,众位且不必拘礼,不论大小,只当朋友相聚。”
众人听了,便都连忙站起来朝着云飞扬拱拱手而已。
东平王和王妃端坐在上面主位上,大笑着朝云飞扬招手道:“王弟说得有理,快快请就坐。”
云飞扬朝着东平王拱拱手,算是问安,又朝着王妃拱手笑道:“恭贺王嫂芳诞,祝王嫂青春永驻,福寿安康,永浴爱河!”
东平王听了大笑不已,笑道:“王弟能赏脸亲自来,这可是爱妃你莫大的福气和荣幸。”
云飞扬笑道:“哪里哪里,王嫂芳诞,王弟自当亲自来道贺,况且我听说,今日也是王兄加封王嫂做正王妃的大喜日子,兄弟岂可不来,且准备了几样特别的小礼物作为贺礼。”
云飞扬说着,身后的吴可可早将一个小盒子递了上来。
王妃亲自接过来打开一看,却是一个精致的化妆盒,一个小美人弹跳起来,立在盒子中央跳舞,便传来一阵悦耳的音乐声。盒子的两侧分割开,装着口红眉笔,以及胭脂水粉等物;而盒子的内侧盖面上是面玻璃镜子,照得王妃的花容月貌活灵活现。
王妃忍不住拿起了化妆盒里面小小的胭脂盒子,却发现下面有一张折叠着的银票,一万两个字正好露了出来。
王妃大喜,笑道:“多谢王弟费心,这礼物哀家收下了,一定会好好收藏的。”
王妃说着,拿眼睛细细的打量着云飞扬。
云飞扬连忙朝着王妃拱手致意,顿时两人四目相对,只见灯火辉煌中,这东平王妃眉目间说不尽的妩媚风流,眼光里似有无尽的含义。
云飞扬急忙将头低下了,笑道:“王嫂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