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见贾珍命悬一线,只得怒道:“蓉儿,事已经至此,咱们也不必瞒着了,先救了你父亲要紧。难道你要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么。快叫你的人先退下。”
贾蓉一时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出来,躲在人后大叫道:“乌老七何在,给我冲上去,杀了孙绍祖!我重重有赏。”
一个独眼的汉子便拿着钢叉,领着七八个亡命之徒向孙绍祖等人杀来。
孙绍祖大惊,怒道:“珍大老爷,你养的好儿子!”
孙绍祖手中的剑就要挥下。
那大门外面突然飞来一骑,惊得人群避之不跌,大叫道:“北静王有令。”
众人看时,却是一员银甲冠英的女将,正是林红娘。而大门外,刀剑铿锵,一队近百人的甲士和弓箭手涌了来。
贾蓉和孙绍祖等人都惊愕不已。而众庄客听得是北静王的人到了,又见这女将骑着战马,威风凛凛,便都让开了一条路。
林红娘高声道:“众庄客听令,尔等由贾蓉统领,随本将军进宫擒贼。不得有误,违令者斩”
林红娘令下,身后的近百名甲士和弓箭手便将贾蓉等人围了起来。
贾蓉只得从人群中出来,冲着林红娘道了声是。
林红娘又见孙绍祖拿剑架在贾珍脖子上,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道:“我奉北静王之令,收编尔等羽林军,若能效力者,赏;违令者,杀无赦!孙指挥,你可想好了!”
孙绍祖早收了剑,一把推开贾珍,大笑道:“能在红娘手下效力,我孙绍祖几世修来的福分,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孙绍祖早对林红娘垂涎,也知道北静王爷一定会趁机发难,争夺皇位,因此早存着见风使舵的心,此刻又见是林红娘来收编自己,顿时早猜到了北静王的心思,便对着林红娘躬身拱手道:“我孙绍祖愿誓死追随娘子左右,鞍前马后,床头床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孙绍祖见了林红娘这骑在马上的飒爽英姿,早有些魂不附体,竟将‘红娘’两个字情不自禁的说成了‘娘子’,又加了些调戏的言语。
林红娘听了,一时红了脸,一挥手中的马鞭子,便狠狠在孙绍祖背上抽了一鞭,怒道:“你放屁!”
孙绍祖大笑而已。
贾珍从地上爬了起来,摸着脖子,一手的血,怒道:“孙大棒子,你这狗杂种,竟还真的下手!”
孙绍祖大笑道:“别怪我,怪只怪娘子,哦不,是红娘,她来晚了一步。要是她早来,咱们怎么会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你们早是北静王的人,何不早说了!”
贾政听了,一时惊得丈二的菩萨似的,便朝林红娘拱拱手道:“不知女将军是何人座下,现居何职?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红娘冷冷道:“阁下想必是政老!”
贾政忙道:“正是罪臣贾政。”
林红娘便指着贾琏道:“这一切的事情,你只问令侄贾琏便是。本将军尚有军务在身,不便多说,这便告辞。还请政老多多保重,恕我等擅闯之罪。”
林红娘说完,叫身后的甲士牵来两匹战马道:“贾蓉,孙绍祖,还不上马!”
贾蓉和孙绍祖互相望了一眼,哼了一声,各自领着剩下的人,随林红娘疾驰而去。
贾政一时又惊又气,便喝令贾琏过来问话。贾琏和贾珍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贾政虽然气得半死,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跌脚痛哭,大骂贾珍和贾琏忤逆而已。
林红娘带领着贾蓉和孙绍祖的人,一路飞奔,出了宁荣街,早遇着云飞扬和吴可可带领的大队人马。
孙绍祖和贾蓉急忙下马来向云飞扬跪下道:“拜见王爷,小的们愿效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