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得了孙绍祖和牛清的令牌,便将内廷侍卫都调往北门支援,又令手下四名“姽婳营”女甲士前往南门查看,自己却带领“姽婳营”剩下的人配着长剑,返回皇宫大殿来。
水涛及众大臣见了,都自一惊。
水涛便道:“尔等不去统领内廷侍卫杀贼,如何便回来了。难不成贼寇已经剿灭?却如何还有这擂鼓声?”
紫玉便道:“我等已经查明,内廷侍卫孙绍祖早和贼寇有勾结,竟然想里应外合,一举夺下皇宫,拥立西宁王称帝。如今贼寇已经攻破了北门,正往皇宫大殿这边来。我等护主心切,只得暂时回来守护宫廷大殿。”
大臣们顿时惊得从座位上起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乱做一团。众歌姬美人也早惊散了。
李俏儿却站了起来道:“如今事情急矣,还请皇上移驾,保住龙体要紧。众大臣只在这大殿内静候,不可乱动,免得死于乱军之中。”
不等水涛言语,李俏儿早令紫玉带着人上来,架着水涛便往后殿去了。
水涛被李俏儿带到了后花园中的一处地下暗室里,惊得雪白的胡须颤抖不已。
李俏儿安慰道:“皇上且在这里暂避,待哀家出去料理好了乱局,便来接你回宫。”
水涛年迈,经了这么一吓,早已经口不能言,只是拉着李俏儿的手不放。
李俏儿冷笑一声,挣脱了手出来,吩咐道:“留下两个人在此看好皇上,没有我亲自到来,不可放他出来。若有贼人意外闯了进来,你们和皇上一起,宁可玉碎,不可瓦全,免得受贼人的侮辱,丢了我皇家的尊严和体面。”
两名“姽婳营”的女甲士听了,都道了声是。
李俏儿便带着剩下的九名女甲士急急往皇宫大殿来,高声道:“如今皇上身体有恙,我已经派人好生安置并保护起来。众卿家不可慌乱,自乱阵脚。”
李俏儿话音才落,便有紫玉派出去的一名女甲士急急来报道:“西门外突然来了大批人马,身份未明,请主人定夺。”
群臣早已经慌乱,便有人道:“莫非是西宁王的人到了?他们欲何为!”
李俏儿道:“这西宁王既然和内廷侍卫统领及指挥史有勾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怕来者不善。”
众大臣听了,顿时毛骨悚然,都为自己打算起来,便有人道:“如今事情紧急,还请皇后娘娘主持大局。”
李俏儿道:“哀家自当主持大局,众位卿家放心,稍安勿燥。”
李俏儿又令人再探。
须叟又有人来报道:“南门外有北静王的人马前来,说是前来救驾,请求入城。”
李俏儿听了,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便道:“快开城门!”
一位大臣却道:“如今多事之秋,北静王虽自言救驾,却无诏突至,于皇家礼制不符,且有居心叵测之嫌,若贸然放他们进来,只怕不妥,一发不可收拾。”
李俏儿看时,却是礼部的钱坎,顿时冷笑道:“若说人心叵测,天下皆然。如今北门有贼寇攻入,西门又来了西宁王的人马,且早和内廷里的人有勾结,想一举占领皇宫,自立为皇帝。他们两面夹击,若再无外援,咱们今日在场的所有人,只怕城破之时,都将是刀下之鬼!你一个腐儒,只知道枉言礼仪,猜测人心,却置皇上和满朝大臣的安危于不顾。你是不是要等到西宁王的人马破了城,攻上了金銮殿,让满朝大臣血流成河,你才甘心。”
李俏儿一顿嘴炮训斥,早吓得钱坎惶恐不已。
便有素日和钱坎不睦的几个大臣出来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这钱坎素来诡辩,朝三暮四,又和西宁王暗通往来,我看他便是西宁王安插在皇宫里的内应,比那些个明刀明枪的贼寇还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