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也听不懂,却道:“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什么‘太虚幻境’,‘天意计划’,但我知道,你是二哥哥带进贾府里的人,还曾深得老太太器重。他们既然都相信你,二哥哥还把你当作知己,那我也是相信你的。只不过,如今大军到此,犹如箭在弦上,若贸然回去,势必人心涣散,失了锐气,王爷和我如何再统领南安州。倘若果然如你所说,他得了西宁州残兵,士气正旺,又得了城中补给,一定志在必得,定会挥师南进。到时候,我军往返长途跋涉,乃疲惫之师,若被他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林笑笑听了探春这一番话,心里暗道这探春果然非同凡响,却又无力反驳,只得叹道:“如今我的好姐妹死在了这场权力的斗争中,我只想用我的方法停止这场战乱再继续下去。王妃既然心意已决,我也无需多说,便请保重吧。”
林笑笑说完,翻身上马便欲走。
探春却叫住道:“居士且慢,我虽不知道你所说的方法有没有用,但我可以成全你去一试。而且我还有一事相托付。”
林笑笑便勒住了马道:“王妃请讲!”
探春从腰间解下一块金牌道:“这块金牌虽然说是我南安王府权力的象征,但也只是时常挂在哀家的腰间当累赘罢了,且哀家也从未使用过它。真正的权力,还在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今日我便将它交给你,但愿你能早日实现你的心愿。”
探春说着,便将金牌给了林笑笑。
林笑笑急忙一把接住,拱手道:“多谢王妃,笑笑蒙王妃信赖,不管我的方法成与不成,我林笑笑必定竭尽全力。”
探春又道:“我希望你能去一趟荣国府和大观园,并将家父已经仙逝的事告知府里;如果可能,让他们速速离开京都地界,秘密赶往我南安州来。有此金牌,只要进入南安州地界,一路可保无虞。之后,这金牌便是你的了。”
林笑笑明白了探春的苦心,便仔细的收了金牌,拱拱手打马而去。
探春一阵惆怅,回到南安王处,两人上了马车,南安王便道:“爱妃都和她说了些什么?如今放她离去,若她返回去通风报信,却如何是好!”
探春道:“她必不会回去通风报信,请王爷放心。”
南安王道:“爱妃如何得知?”
探春道:“她便是二哥哥信里提到的笑笑居士,和二哥哥感情甚笃,这是其一;若说她是如今皇上派来的探子,她却如何警告我们不要前往西宁州,并说出西宁州已经被攻陷的话来,这也实在说不通。况且她身为国师,也是真的,绝不可能来做说客,这是其二。她说她原本是怒海市高三的学生,误入了这‘红楼世界’,还说什么‘太虚幻境’,‘天意计划’等等,我虽也不明白,但她想用她的方式结束这场战乱,我看倒是有七分真话。况且咱们大军到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一切该如何决断,还得看前面的具体情况,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左右的,这便是其三。所以哀家放她离去,并把王府的金牌给了她,和她约定,让她带话给荣国府和大观园。”
南安王听了,便有些吃惊道:“爱妃所言不无道理,咱们带领大军到此,下一步如何行动,确实要看具体情况,可爱妃如何将咱们王府的金牌给了她,她拿了去有何用,莫非她已经答应站在了咱们这边,或者成了爱妃门下?”
探春笑道:“王爷不必担心,这林笑笑和当日的妙玉一般性情,哪里将这些俗世的金银和功名放在眼里。我给她金牌,一者是让她回去能够取信于贾府;二者便是将来府里的人若能离开京都地界,投奔了咱们南安州来,那一路上有了金牌,便可无虞。三便是成全了她的心愿。”
南安王道:“什么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