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蕙娘还盛了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花拌上作料递给江洋:“来!趁热吃才有味道!”
江洋呼哧呼哧三两下就干完了,一抹嘴才来得及说句话:“太好吃了!真想天天有得吃!”
朱蕙娘眉开眼笑地看着他吃完,听了这话后她回了句:“净逗姐姐开心!哪有那么好吃哒?”
“真的!不骗你!”江洋急着分辨道:“姐姐人好豆腐更好!”刚说完他就捂住了嘴巴,意识到又出状况了!他连忙补救:“我是说姐姐豆腐好,人更好!”倒了!“啪!”的一声,江洋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嘴巴:“我这人一着急就乱说话,姐姐别生气啊!”
江洋遇到美女智商就直线下降,下降的幅度跟美女的漂亮指数成正比!在朱蕙娘这样的极品御姐面前,江洋这只雏不出洋相才怪呢。
朱蕙娘白了他一眼:“吃饭都堵不住嘴!今天罚你吃两碗米饭!下回再犯就--就--就”
她还没说完呢,江洋倒接上了:“罚我拿块豆腐撞死!呵呵!小弟再不敢了!”
朱蕙娘头回听说这新名词,觉得特有趣又捂嘴“咯咯”的笑开了。
朱蕙娘的炒菜手艺真是没话说,就这么简单的家常菜却让江洋吃得大呼过瘾,从来没觉得豆制品能烧得这么好吃,可能是水源或者是无污染的原因,反正这时候的豆腐烧出来都不走形,充满了气孔,也没有苦涩味,三个菜几乎一大半都是江洋吃掉的!
一顿饭下来两人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朱蕙娘已经喊江洋“小江”了,可惜小江不敢喊她“蕙娘”,不是有句话吗“心急吃不到热豆腐!”
江洋也了解了朱蕙娘的身世,她不是本地人,小时候随爹妈逃难到了这里,父母都在这家“兴业坊”豆腐坊做工,豆腐坊老板姓郭,老伴早早就离世了,剩下父子两人过活。
朱蕙娘十岁的时候给了郭家做童养媳,当时他“丈夫”已经19岁了,朱蕙娘十四岁的时候,人已经出落得花容月貌了,他“丈夫”却染上了赌瘾,有一次在高银才开的赌坊输急了眼,口袋空空的他急于找钱扳本,就一时糊涂偷别人的银票,被别人发现后剁了四个手指还被毒打了一顿,回到家没过几天就死了!
郭老板又气又急,熬了三年也蹬腿了。朱蕙娘的爹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坚持认为蕙娘生是郭家的人,死是郭家的鬼,不允许蕙娘“改嫁”,朱蕙娘才27岁却守了17年活寡!直到去年朱蕙娘爹妈相继去世才算丢掉了桎袴,可这时镇上已经风言风语说她是灾星,克死了一家人!正经人家都不愿娶她,风_流成性的少爷整天想娶她做小,朱蕙娘干脆绝了这念头,只想守好这份家业。
下午三点,朱蕙娘打开店门做起了生意,兴业坊有三间瓦房一间副房加一个大院子,总面积150平米,面积足够大,院门朝南,主屋的西山墙临街,一堵新砌的一米三左右的墙体把原来的敞开式店铺变成了一个大窗口,江洋一看就知道朱蕙娘为了保护自己真是煞费苦心,可在这吃人的社会里,光靠这一堵墙真能保护得了自己吗?
江洋也手脚麻利地帮起了忙,朱蕙娘算账收钱,江洋搬货、发货,两人很快配合默契了,朱蕙娘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和省心,闲下来的时候,她看着江洋忙碌的身影出神,心里想,这个家还真是少个江洋这样的男人呢!想着-想着她脸上难得地飘起了红晕。
“呸!”朱蕙娘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怎么今天才认识的男人就瞎想了!哪里离开男人就活不了了?”她在给自己心底的防护栏加固,可每每看到江洋古铜色的皮肤、紧_致的肌肉线条还是不禁让她脸红耳热,想不看却忍耐不住,纠结的她不知道,从江洋怒打武立本的那刻起,江洋的英武“高大”的形象已经在她空旷的心里偷偷地种下了一颗爱慕的种子,只待合适的时机就会春风化雨、种子催生。
江洋个头中等,圆脸没下巴,眼睛有神(专业需要?)却尺寸偏小,鼻梁ting直但高度有限,嘴巴大、嘴唇厚,组合在一起也就那样吧!非得评价一下吧,跟丑的关系比帅稍微亲近点!不过人看上去还是比较喜感的。
店里的生意确实不差,一方面是豆腐好,另一方面,那些无法娶朱蕙娘过门的人却是忍不住要来饱饱眼福,关口后一结账,今天赚了1两多银子,比普通人家多出好几倍。
在交谈中,江洋终于搞明白了当下是大宋元丰五年(1082年)7月3号,自己是穿越到了大宋朝。江洋以前历史书看得不少对宋朝历史有一定的了解。
他知道宋神宗赵顼(1067年1月25日—1085年4月1日在位)即位后,对北宋积贫积弱深感忧心,而他素来都欣赏王安石的才干,命王安石为相推行变法,振兴北宋王朝,史称“熙宁变法”。
王安石主张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而神宗皇帝却心慈手软,不敢较真,所以,新法推行老是不到位,欠火候,到最后总是一锅夹生饭。再加上新党、旧党的激_烈党争最终使得变法功亏一篑,很多好的政策被执行走样反而成了害民的根源,1077年王安石以儿子离世为借口彻底离开了历史舞台。
神宗从此意志消沉,整日沉迷宗教,大兴土木修建皇宫,导致内忧外患四起,最终为宋朝的灭亡埋下了祸根。
“崖山之后无中国!”这是汉民族的切肤之痛,江洋心里模模糊糊有了个想法--既然老天让自己来到这个乱世,那自己就决不允许璀璨的中华文明被摧毁殆尽、历史倒退300年的悲剧重演!
晚饭朱蕙娘特意去买了只鸡犒劳江洋,对于江洋的来历,江洋的回答是从小就跟算命师傅到处游荡,四海为家。
朱蕙娘陪着江洋喝了二两白酒,江洋自己喝了半斤,酒酣耳热之际,朱蕙娘试探性地问道:“小江啊!你到姐姐这是打算打临工啊还是扛长工啊?”说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好了他。
“姐姐你说了算!你让干啥就干啥!反正我是光棍一条!你是---”江洋说到这赶紧捂住嘴巴,眼睛惊慌地望向朱蕙娘。
蕙娘心头起了变化,再听这话也不觉得刺耳了,反倒有点希望他说出来的意思,这种变化让蕙娘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脸色微红、略显慌乱地说:“这哪成啊!谁家里不是男人做主啊!”说完觉得有毛病又补了句:“你可是大老爷们,你自己说了算!”
江洋借着酒劲步步紧逼:“我真说了算?我说了真算?那我可说了啊!你可别不依!”
蕙娘脸上像是要滴出血来,她其实知道江洋想说什么,她非常想听他说出来,可又担心他说出来后自己不知道怎么应对,她慌乱地说:“算了!你自己做主吧,我不想听,我盛饭去!”急匆匆地跑到副房厨房间去了。
江洋看着她扭_动着丰硕的臀部一路走出去,喉咙就有点发干,他一扬脖子狠狠地喝下了二两白酒!
等朱蕙娘再过来的时候,两人都默契地不提刚才那茬,只是两人的对话时常文不对题,显然两个人的心思都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