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通一看,是登闻鼓院的上诉书,是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还到京师告御状?还这么厚一摞!尼玛,够狠的!丁通恨恨地想,他拿起第一本上诉状翻开第一页,刚看清状告丁通贪墨关税等不法之事几个字,冷钢寒着脸劈*了过去:“这是你能看的吗?”
“是--是--是!下官不敢了!”丁通尴尬地缩回了手。
“这么多人弹劾你、举报你!你还说你这没问题?”江洋厉色叱问。
“这---!下官确实是冤枉的!请大人明察。”丁通根本不认账。
“好!那我就给你个证明清白的机会!齐胜!”
“在!”
“带人给我仔细着查账!一天查不清就二天,二天不行就半个月!看看能不能查清!”江洋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脸色冰冷。
丁通一听汗都出来了,他赶紧说:“慢着!江大人!下官这也不是一点问题没有!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问题,他们揪住小辫子往死里整!请大人恕罪啊!”
“这么说你承认你有罪罗?”
“下官确实有些许过失!请大人高抬贵手!”丁通躬身站在江洋边上,不停地拿手帕擦汗。
“我可提醒你:既然有错,就该主动承认,自觉改正,切不可自误啊!”江洋不轻不重地来了句。
丁通似乎听懂了江洋的潜台词,他为难地看了看四周:“下官有些私_密的事想跟大人交流,你看----”
江洋摆了摆手,齐胜等全都退出了大厅。
丁通扑通一声跪在了江洋脚下,他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江洋:“求大人救我!小人确实犯糊涂收了些贿赂,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大人担待一二!小人没齿不忘。”说罢居然磕起了头。
江洋一看是五千贯的银票,他嘴一撇:“你在任五年只收了这么点,可真不多啊!”说到真不多的时候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丁通眼珠子骨碌一转,心领神会地又掏出一张银票,这回是一万两的!江洋满意地把两张银票都收了起来。
“好啦!起来吧!人非圣贤、孰能无错?改了就好!”江洋语气开始变得平缓亲热起来。
丁通放下包袱后倒真是个健谈的人,两人的关系越拉越近,丁通试探着说了句:“要不今天晚上我摆酒给大人赔罪?听说雨艳楼新来了几个姑娘,要不我们就安排在那?”
江洋假意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你看着办吧,谨慎点!别闹得满城风雨的!”
“得咧!大人您就瞧好吧!”丁通一看江洋答应了,心口一块巨石落了地,连说话也开始眉飞色舞了。
江洋走的时候,丁通又殷勤地把他送到大门外,两人有说有笑地站着聊了一会,看上去气氛非常融洽。
丁通心安了,对于他来说,拿这点钱摆平这件事已经喜出望外了,钱算什么?手拿权柄还怕没人送钱?
有人寝食难安了!闻听江洋杀气腾腾而去,笑容满面而归,很多人都在品着当中的滋味。
回到馆驿,阿牛捧着厚厚的上诉状放在桌子上后好奇地问:“真重!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