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醒醒啊!呜呜--!”
赵蕾和其他皇子、公主围在宋神宗的病榻前小声呜咽着。
几个太医紧锁着眉头不停地忙碌着,间或相互交换下意见,却是见不到一丝的喜色。
宋神宗牙关紧锁,脸色发青,浑身打着寒颤,不时地咳嗽几声,眼睛死死地闭着,脸上的颧骨已经显露出来,显得更加的可怖。
“啪--!”
随着一个茶碗被狠狠摔在地上,高太后铁青着脸,瞪着要吃人的眼睛站了起来,她颤抖着身子,用手指着面前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医说道:“已经三天了!赵太医!皇儿还是时醒时昏迷,你们到现在连到底是什么毛病都确诊不了吗?嗯?”
赵太医额头上不停地冒汗,他本来就弯曲的身体更低了几分:“回禀太后!我们初步诊断,是肺病和肾病,或许还有其他----”
“够了!”高太后怒不可遏地打断了他,咬着牙齿说道:“你老了!该回家休息了!宣王太医!”
赵太医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似乎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小声说道:“那微臣就告退了!谢太后恩典!”
太后看都没再看他,赵太医倒退出了大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快步向外走去,脚步竟是异常的轻快。
“吴王求见!”门外太监拖长了声音唱诺。
陪侍在太后身边的张茂张都知用探寻的目光看了看太后,高太后神情疲惫地点了点头。
“宣吴王觐见--!”张茂大声唱诺。
“儿臣拜见母后!祝母后---”
“好啦--好啦!”高太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坐吧!颢儿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
“儿臣一来是探望皇兄的病情,二来是拜请母后保重身体,我大宋江山社稷都离不开母后的操持,还望母后注意休息。”
“颢儿有心了!这两天都有什么重要奏折?”高太后淡淡地说道。
“回禀母后,凡是重要奏折,儿臣都已经带来请母后批阅,儿臣不敢擅自做主。”吴王极其恭顺地说道,眼光却不住地观察着太后的神色。
“嗯!先放这吧!哀家会看的。”高太后轻声说道:“一般的事情你跟文太师商量着办吧,不必事事禀报了。”
“儿臣知道了!”
高太后疲倦地用手按着太阳穴。
“那儿臣就先告退了!请母后仔细着身子。”吴王说完躬身退出,一出殿门,他的脸上立马浮现出兴奋的神色,最近几天,吴王府可是门庭若市,他大权在握,内心自然起了很大的变化,意识到不对,他立马收敛了神色,还四处张望了下,没发现异常,他才背着手晃悠悠地走了,一路上宫女和太监恭敬的问好声更增添了他内心的喜悦,他只觉得全身每个毛孔都往外散发着喜气,恨不能当场就哼起曲来,可再一想到主上的严厉,他端了下神色,加快脚步匆匆走了。
因为宋神宗的忽然病倒,整个皇城笼罩着浓浓的愁云惨雾,所有人说话做事都极其的谨慎,宫女们走路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徐国公主府内,江洋和薇雨也是愁眉不展。
“赵蕾怎么还不回来?”江洋担心地问道:“山药蛋都去了两刻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