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之时要行非常之举!我们一定要快、狠、准!料敌先机、克难制胜,只要我们做好充分的准备,就不怕他们玩出什么幺蛾子来!”赵颢最后说道,他的双眸瞬间散发出夺人的气势,显露了他过人的刚毅果决。
文太师眼中也是精!光一闪,好像第一次认识赵颢一样仔细盯着看了会,似乎在心里重新给这位王爷定了位,他情不自禁地说:“王爷说得太好了!老臣一定全力以赴!只是老臣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
“哦?太师请讲!”赵颢连忙接口。
“要不要事先跟高太后通个气,她老人家也是智慧非凡,又是王爷您的亲娘,有她配合的话,我们的胜算会增加不少!”文太师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赵颢,他对高太后一直恭敬有加,打心里敬重,说这话一点也不奇怪。
“这--?”赵颢和江洋两人同时惊呼出声,两人交流了下眼神后,赵颢说道:“我的确很想早点见到我的娘亲,可问题是,黒龙教非同小可,这么多年来,不知道他们布置了多少的暗子,一旦事情暴露恐怕得不偿失!”
“对-!暂时还不能告诉高太后,要想彻底铲除这股势力,就必须让他们统统暴露出来,他们就像是大宋健康身体上的毒瘤,不把脓拱出来,就不能清除掉这颗毒瘤!有合适的时机再说吧!”江洋也同意赵颢是意见。
文太师一看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
三人又详细地探讨了下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对下一步的行动也进行了认真而深!入的交流,一直过了子夜,文太师和江洋才分头离去。
宋神宗的病情一日重过一日,每日里时睡时醒,每天还都会咳血,不过,他却固执地每天按时吃着无根国师新送来的一日三颗的所谓丹药,这使得他的身体急剧恶化,三天下来,连坐起来都办不到了,说话的声音只能在喉咙口,必须把耳朵凑到跟前才能听清。
高太后愁得茶饭不思,她始终守在宋神宗的chuang榻边,困了也只是眯会眼,三天下来,人也是瘦了一圈,眼眶都凹陷进去了。
太医们又开始代人受过了,眼看着宋神宗的身体每况愈下,心急如焚的高太后把怒火都喷发到了这帮倒霉蛋身上,每天都有太医被责罚,轻者训斥、重者挨板子事小,有的还遭到流放的厄运。他们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还必须加倍的小心侍候着,为了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也得拿出看家本领来啊。
有个姓蒯的太医,年方四十有二,医术高明,素来性子耿直,几个太医在一起讨论治疗方案的时候,他就提出了一个疑惑:“我发现一个问题,按理说皇上吃了我们开的药后,最起码能够止住咳血,可为什么三天了,皇上的身体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速恶化了呢?”
“对呀!我们几个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事情原本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啊!”其他太医也深有同感。
“的确很是蹊跷!这些方子都是我们反复推敲后下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怎么可能一点不起作用呢?治本谈不上,但治标都做不到,让我辈还如何自处呢?老夫也是脸上有愧啊!”一个年长的老太医唏嘘道。
“钟老太医不必过谦,谁不知道您是杏林圣手啊?您要是觉得有问题,那肯定有问题!”
“是啊--是啊!钟老太医!还是你给拿个主意吧!”大家议论纷纷的说着。
“对了!蒯太医是不是有什么收获啊?”钟老太医转向蒯太医问道。
“我倒的确有个疑惑,还望诸位给我解惑,只是此事干系重大,我也不敢确定。”蒯太医犹豫着说道。
“你就只管讲吧!皇上这病不见气色,我们哪个不是口角上火啊?”
“对啊!说吧!说不定是条思路呢!”
蒯太医开口道:“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每次皇上病情恶化似乎都跟一件事有关。”说到这里,他故意卖个关子停顿了下来。
太医们果然憋不住催促了:
“你倒是痛快说吧!我们要知道还不早提出来啦?”
“是啊!快说--快说!”
蒯太医微微一笑继续说:“每次皇上服用了李森大人保管的丹药后,病情就会出现反复,甚至是加重的状况,这不得不让我起了疑心,李大人那些丹药到底是在帮忙还是添乱!”
这话分量可不轻,太医们听了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没人敢随便置评,李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相当于大内副总管,因为张茂经常不在皇上身边,李森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甚至可能超过张茂,得罪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钟老太医见大家都不作声,他憋不住了,沉默了半响后,迟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李大人想加害皇上?不能吧!他对皇上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啊!没有皇上,哪有他的今天?这不合理啊!”
看到有人带头了,其他太医也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