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团残魂就像是听到了孙国兴的话一样，朝着孙国兴飘了过去。光芒还一闪一闪的。
程功表示他真的没有从这个光芒里感觉到任何一丝仇恨。
说好的是孙国兴杀了杨佳奇的呢
孙国兴拿了衣服往浴室走了过去。杨佳奇的残魂留在原地。
“你真的是死在了他手上吗”程功飘过去，决定还是直接问吧。没有谁能够比当事人更清楚这件事情了吧。
然后程功发现。嗯。这光团就在一闪一闪的。
然后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不然这样吧。是的话，你就闪一下。不是的话，你就闪两下。”程功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这种方法。
“真的是孙国兴杀了你吗”又问了一遍。
闪了一下。
所以真的是孙国兴杀了杨佳奇
那他为什么不恨他。反而还多次在程功要拉着孙国兴去警局的时候保护孙国兴阻止程功。
程功一头雾水。这是性命之仇啊。难不成死了之后就觉得无所谓了吗。诶不是。无所谓就算了，这还反过来保护杀了自己的人是要闹哪样
程功：“你为什么不恨他”至于杨佳奇恨不恨孙国兴这种话，程功还是要问了。他自己有眼睛会看。更何况之前这个残魂对着他和对着孙国兴的态度那可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残魂又闪了闪。
程功彻底不说话了。嗯。“鬼话”这种东西果然不是他一个正常人类能够听懂的。
还是说正事好了。
“你要不要到百鬼令里面休养一会儿听说这个百鬼令对你很好。”程功记得百鬼令的第一条功效就是能够温养生魂。
光团又闪了闪。这次闪了两次。
所以是拒绝了
为什么
“你不愿意离开孙国兴”程功想了半天好像也只有孙国兴才是杨佳奇放着百鬼令这个能温养他的东西不进去而选择在他身边又当一点一点消散的理由。
果然。光团闪了一次。
真的是。程功差点就要以为这残魂跟孙国兴有基情了。这可真是死都不愿意离开。不，是灰飞烟灭也不要离开。
“你在他身边是为了要保护他”程功决定得先问清楚才能知道要怎么做。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拿了百鬼令出来将杨佳奇收了。程功只要一想起来上次他想把孙国兴带回警局的时候这残魂直接开启了自残的保护模式也要把他扔到地上的事情就觉得有些后怕。
倒不是怕被摔下来。他是怕这残魂一个激动就真的把自己给弄得魂飞魄散了。先不说天道值会不会被倒扣，就是明明你看到这种生魂以另一种形式活着然后你成为了那个让他们连这种形式都没办法活下去的人。嗯，怎么说呢。就跟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活着好好的人的感觉一样。会愧疚。会自责。
所以。程功决定还是先跟这个残魂沟通吧。让杨佳奇主动住到百鬼令里面，总不会再出现那种宁死不从的情况。
残魂又是闪了一次。程功继续问。“你不进去百鬼令也是因为要保护他吗”
程功能够理解这个残魂的意思的方式有限，所以也就只能问问这些能够回答是或者不是的问题。
一次。所以重点还是保护孙国兴。
那是不是只要孙国兴有人保护了，杨佳奇就会选择进去百鬼令温养了。
“我替你保护孙国兴。”程功这样子跟残魂说。
当然还要摆事实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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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算是留下来，你也保护不了孙国兴多久。等你有一天消失了，就没有人能够保护他了。但是如果你进到百鬼令里面温养，你就能多保护他一段时间。”